白春月
人物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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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获荣誉
1997年八运会女子体操团体亚军
1998年全国体操锦标赛女子体操团体亚军
1999年全国体操锦标赛全能亚军
2000年第十届法国勃梅尼尔国家体操赛女子个人全能、平衡木、高低杠、团体冠军
2001年德国科特布斯第25届国际体操大奖赛平衡木冠军
2001年东亚运动会高低杠冠军、个人全能亚军、团体亚军
2001年大运会女子体操平衡木银牌、个人全能铜牌。
人物故事
白春月1983年2月6日出生于北京市东城区。
在上幼儿园时,有一个教练去选拔体操运动员,白春月被选中进了北京东城区业余体校训练。那年,白春月只有6岁。2年后的1993年,白春月进入北京队训练。1994年,王立明来到北京队,开始了他的教练生涯。接手许婧、白春月这些孩子时,许多人都对王立明说,白春月就算了,这孩子天赋实在一般,基本不可能练出来。说实话,王立明也觉得这话不无道理,白春月的个子太矮,身体条件也很一般,确实并不太适合练体操。但同时,他也无法拒绝那双闪烁着渴望、倔强的眼睛:他交代的任务,哪怕再难,白春月都认真完成,从来不偷懒。一段时间后连王立明都受不了了:“这孩子,怎么那么能练啊,这么大的运动量她都能承受!这么想练,那还能不让她练吗。”一段时间后,白春月的勤奋有了成效:王立明从1994年开始带月月,1995年她便在当年的城运会上崭露头角。成绩使白春月似乎看到了一线曙光,也让王立明坚定了带她的决心。
1998年,国家队看上了王立明。由于王立明从北京队走后就没有人带白春月,王立明就“搂草打兔子——捎带脚”似的把白春月带进了国家队。刚到国家队时,白春月看着别人都比自己好,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出头之日。训练课上,王立明让她在高低杠上做“腾身后切”。白春月和以前一样,乖乖地在高低杠上一遍遍地寻找感觉。一天,两天……可不管怎么努力,还是达不到要求。“嘣”的一声,她又摔进了海绵坑。王立明有点急了:“怎么回事?跟你说了多少遍了……”白春月站起来,低头撕着手皮,轻轻说:“王导,太难了……”一句话浇灭了王立明所有的火气,他顿时冷静下来。
第一次,白春月没有按教练的要求完成任务。王立明心里五味杂陈,凭着他对白春月的了解,她知道这孩子已经尽了全力,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自此,他开始重新思考对白春月的定位。以这孩子目前的状态,上难度不大现实;即使练了下来,完成得也不会太好看;而在这过程中,她又要吃多少苦受多大罪……自此,王立明开始为白春月制定了一条适合她自身情况的道路,她的训练重点由难度转变为稳定性和成功率。从最基本的动作开始,一遍又一遍地细抠。训练的枯燥辛苦对于白春月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她不惧这个。结果歪打正着,一年后,月月成为她们那拨孩子里第一个进一线队的。
刻苦的努力和教练的精心培育带来了丰硕的果实,九运会后的2001年1月,白春月退役。
18岁,在这个标志已经成人的年龄,大多数年轻人都选择了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进入大学校园深造。白春月也想和大家一样有这样的机会,而且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名体育记者。所以,当她听说北京体育大学有体育新闻(专业)时,她第一反应就是一定要去那里读书。
白春月曾经是国家队运动员,但是她从来不和自己的老师讲自己的过去。“我不能比其他同学特殊。”白春月好强,老师们也就不客气,总是对她严格要求。只是,暗地里老师经常会帮助她。
白春月说,她喜欢所有课程,比如英语。因为底子薄,她必须付出更多努力才能跟上大家。不过白春月并不在意,只要自己努力过了就不会有遗憾。现在她已经顺利通过了四级考试。对于自己的专业,白春月说:“体育新闻是基础。我想从这里学一些知识,培养我的理论素养。”
该上大四的白春月利用暑假开始专业实习。而周一刚到《中国体育报》,周二她就完成了人生第一次实习采访。作为运动员出身的记者,白春月拥有很多优势,特别是在她所在的体操项目的采访上。对于这一点,白春月并不赞同:“别人可能觉得是优势,可对我来说不是,如果依靠这些,可能会把我惯懒了。”所以,第一次采访,实习单位并没有安排白春月采访体操。
白春月告别体操
给月月打电话联系采访那天,正是她搬离国家队的日子。虽然早已知道她要退役,可是听着电话里月月清清朗朗地说,呀,今天不行,我正搬家呢……小大人似的一板一眼有条有理,忽然就没来由地有点心疼。
心疼的不止我一个。九运会刚结束后那阵儿,各队还都放大假呢,有一天去体操馆,平日里人来人往的体操房只有刘群琳教练带着杨云、姣姣(孙晓姣)、月月等几个孩子在练——几天后整个体操队要去台湾表演。大概是因为刚比完大赛,小姑娘们还都没调整过来,那天普遍表现不佳,急得刘导说完这个说那个,脸上跟挂了霜似的。惟独当月月从平衡木上下来后,刘导的脸色软化了,声音也柔和许多:“月月今天的小翻真飘,这没几天啊,怎么比九运会那会儿轻盈多了,挺好,就是你再……”那天月月是惟一一个不但没挨骂反而受了表扬的孩子。
过两天再去,整台表演已经在连排了——黄(玉斌)(指)导暂时转行当“黄导(演)”,忙着合节目。看了一会儿,月月不知何时站到了我身边,正诧异她怎么不在场上,男队白教练过来说:“月月,怎么你又去不了啦?证件没批下来,你说咱们姓白的今年怎么那么背啊……”
月月什么也没说,只是冲白导笑笑,低下了头。坐在她旁边的陆善真教练回头看看她,温和地笑着说:“月月你长个儿了,真的。”
月月扑哧一下乐了:“哪儿啊,哪儿这么快就长了。“
“不练了?”
“嗯。”“那肯定能长,不出一年你就比她们都高了,”陆导指指身旁的大婧(许婧),“到时候啊,她们跟你说话都得这样,仰着脖子……”望着扭脖的陆导,大家都笑了。
“教练对你好像都特别好。”我微笑着对月月说。
“是,可有时,我情愿他们对我厉害点儿。”月月轻声说。大眼睛里,闪烁着一份其他孩子没有的早熟。最自觉的孩子
王立明说,这辈子不可能再遇到比月月训练更自觉的孩子了。
1994年,王立明来到北京队,开始了他的教练生涯。接手大婧月月这拨孩子时,许多人都说,白春月就算了,这孩子天赋实在一般,基本不可能练出来。说实话,王立明也觉得这话不无道理,月月的个子太矮,身体条件也很一般,确实并不太适合练体操。
然而同时,他也无法拒绝那双闪烁着渴望、倔强的眼睛:他交代的任务,哪怕再难,月月都认真完成,从来不偷懒。一段时间后连王立明都受不了了:这孩子,怎么那么能练啊,这么大的运动量她都能承受!这么想练,那还能不让她练吗。
先农坛那间体操房,不知撒下了月月多少汗和泪。她努力想用勤奋去弥补天赋带来的缺憾。一段时间后似乎也看到了成效:王立明从1994年开始带月月,1995年她便在当年的城运会上崭露头角。
成绩使白春月似乎看到了一线曙光。她练得更卖力了。1998年,月月从北京队进到国家队。但事实上,国家队看中的是王立明。可他走了就没人带白春月,所以才“搂草打兔子——捎带脚”似的把月月带进了国家队。
没有人说什么,然而月月心里明镜儿似的。在北京队时,她通过勤奋努力证明了自己,在队里站住了脚,慢慢树立了一些信心;然而一到国家队,放眼一望,哪儿哪儿都是好的,自己好像都快被淹没了……
训练课上,王立明让月月在高低杠上做“腾身后切”。月月和以前一样,乖乖地在高低杠上一遍遍地寻找感觉。一天,两天……可不管怎么努力,还是达不到要求。“嘣”的一声,又摔进了海绵坑。
王立明有点急了:怎么回事?跟你说了多少遍了……
月月站起来,低头撕着手皮,轻轻说:王导,太难了……
一句话浇灭了王立明所有的火气。他顿时冷静下来。第一次,月月没有按教练的要求完成任务。凭他对这孩子的了解,他知道她一定已经尽了全力。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霎时间王立明心头五味杂陈。想了想他说,那先休息休息,今天就算了。
王立明开始重新思考对白春月的定位。以这孩子目前的状态,上难度不大现实;即使练了下来,完成得也不会太好看;而在这过程中,月月又要吃多少苦受多大罪……想到这儿王立明不禁心头一紧,都不忍再往下想。既然月月不是那种先天条件特好的孩子,那倒不如去走一条适合她自身情况的道路。
月月的训练重点由难度转变为稳定性和成功率。从最基本的动作开始,一遍又一遍地细抠。训练的枯燥辛苦对于月月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她不怵这个。结果歪打正着,一年后,月月成为她们那拨孩子里第一个进一线队的。“我不练了!”
“这孩子心太细。”王立明感叹道。月月的内务一直是全体操队最好的,走进房间,你看到的最整洁的那张床一定是她的,甚至可以说她有点儿洁癖。她的东西都放在固定位置,别人哪怕只是稍微动一动她都能知道。队员这么说,王立明还不信,一次他故意把月月的拖鞋悄悄挪了点儿地儿,等他出去转了一圈回来,那拖鞋又好端端地摆回了原来的位置!这下他才算是服了。
心太细的人,累。月月极敏感,有时教练分明是在批评别人,听到她耳朵里却会产生其他的想法。晚上的训练日记里,她会悄悄问,王导,你是不是对我没信心了?因为个儿小,月月一直有些自卑,有些孤僻,再加上她是回民,生活习惯和别人也不大一样,所以在队里她虽然跟大伙儿关系都不错,却也没有什么特别知心的朋友。这样一来,她内心郁积的情绪就更多了。
1998年的冬训是月月练得最苦的一段时间。那时候整个组里凑巧只有她一人,两个教练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大概是这种关注带来的压力,再加上她本身对自己的要求,月月感到特别累。她觉得好像所有人里就自己练不好,甚至感觉全体操房的重担都压在自己一个人身上。过大的压力使本来一直很自觉的月月产生了逆反。所以当那天的平衡木又没能达到教练的要求时,月月站那儿就不动了,眼泪流了下来。
你就站那儿哭吧。哭完了再练。教练不但没有安慰,反而火上浇油似的来了这么一句。
哭完了我也不练了!月月心说。这么一想,心里忽然轻松了许多,哭声渐渐止住,只是还站在那儿不动。
别人都下课走了,热闹的体操房又变得空荡荡的。这时教练走过来问“哭够了吗。”
“我没哭!”月月倔倔地说。
“那就练。”
月月站着没动。
“练不练?”
“我不练了!”月月忽然撒丫子就往技巧板底下跑,一面跑一面哭,不管不顾的。怕她绊着了,教练在后面追她,她就边跑边哭喊:“你别追了我不练了!就是不练了!”
……
那天中午月月在体操房里大大地哭了一场,总算把压在心里的那些情绪宣泄了一些。教练知道,月月嘴上说不练,其实要强的她比谁都练得多。对于一个孩子而言,她承受得过重了,逼她哭一回好歹能发泄发泄。
冬训结束后,在三月的中美罗对抗赛上,月月居然战胜了凌洁、许婧,拿到了高低杠冠军。超越自我
然而她没想到,接下来的两年,却是最艰难的一段日子。十六七岁的她,体验了所有人在青春期都会经历的成长的痛苦。
先是换教练。国家队调整,月月离开了一直带她的王立明,进了刘桂成组。刘教练人很温和,很少发脾气。然而月月并不适应刘导的教学风格,再加上不知该如何跟教练沟通,结果在家门口作战的天津世锦赛上比得一塌糊涂,自信心大受打击。心里没着没落的。她觉得特别孤独,也不知道该跟谁倾诉,自己和周围的环境总有点隔膜。或许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些不能让别人分担的痛苦,何况她本身又是一个比较内向的孩子。挣扎和无助啃噬着她的日子,只偶尔还和王立明交流交流。
她也会给自己找快乐。只要离开体操,离开竞争。每天做治疗,她就跟大夫聊聊天;吃饭,就和食堂的师傅讲个笑话。这种淡淡的温润的感情,冲淡了白天训练带来的紧张。虽然她心里一直有压力。
然而更大的打击来了。
悉尼奥运会前,月月的训练状态不错,在队里的测验成绩排第三。但到最后,队里出于全盘考虑,她还是没能站到奥运会的比赛场上。对于她来说,这实在很残酷——这等于否定了她一直以来最基本的信念:哪怕再艰难,只要我刻苦努力,我就能实现自己的理想。
她不甘心。跟自己较劲,钻牛角尖。她想不通,为什么我比别人努力得多,却就是得不到回报?
王立明无言以对。他不能说,月月,也许你选择体操本身就是一种错误;他也不能说,很多事根本就不能用公平与否去衡量……他只觉得,生活中现实的一面,过早地显示在了月月面前。太残酷了。
“衡量一个人成功与否不能只看金牌。月月的成功可能不为人所知。相对于她自身的条件来说,她所取得的成绩,已经足以自豪;在超越自我的程度上,她所达到的高度,可能是有些世界冠军、奥运会冠军都无法企及的。她对体操的敬业和执着,感动了周围所有的人,对全队精神的塑造作出了很大的贡献。”看着月月长大的女队主教练陆善真如此评价道。
“但是没办法,竞技体育就是这么残酷。这或许正是她的魅力所在。”奥运会后,经过王立明的劝说,月月回到了体操房,开始了一如既往的训练,比赛……在2001年大运会上,月月作为中国女队成员出战,4项打头炮,4项成功,在关键时刻起到了稳定军心的作用。成绩依旧不够突出显眼,然而她已经学会,不仅仅用名次来衡量自己的成败得失。
九运会。
女子体操全能决赛,自由操场地。
当白春月翻完自己体操生涯的最后一串跟头,摆出结束造型时,她的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终于结束了。可是,并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反而有些许失落。在那一瞬间,月月努力体验、品味、记忆着这种感觉,因为比别人经历了更多的她懂得,这种感觉,是别人没有的,是将来很难再有的,是很可宝贵的。
体操,我今天和你,就此别过。在心里,她轻轻地说。
(中体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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