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多米尔·普特尼克
简介
拉多米尔·普特尼克Radomir Putnik(1847年1月24日-1917年5月17日)塞尔维亚元帅,是巴尔干战争和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塞尔维亚总参谋长。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产生的最伟大的军人之一。
生平
生于克拉古耶瓦茨,是一名中学教师之子,受教育于塞尔维亚炮兵学院,1866年被任命为少尉,参加了1876年的对土耳其战争,尽管塞尔维亚在9月的阿莱克西战役和10月的朱尼斯地区失利,他却因表现突出而名声大震。1877-1878年第十次俄土战争爆发后,随同俄军参加了反攻作战。 1885年他作为师参谋长参加了不幸的对保加利亚战争,在11月的斯利夫尼察和皮特罗战役中遭受了惨重的打击。1889年毕业于陆军参谋学院。稳步晋升为将军,1903年任参谋长,三度出任陆军大臣(1904-1905;1906-1908;1912)。为使塞尔维亚从此免遭其早期岁月所经历的创伤,他致力于提高塞尔维亚军队的职业技能,改善其武器装备和训练。在他的领导下,塞尔维亚军队成为一支装备精良,技术先进,士气高昂的部队。 1912年10月第一次巴尔干战争爆发时,他出任总司令,对于塞尔维亚军队赢得10月24日的库马诺沃战役的胜利作用重大,他运用战术欺骗使土耳其人放弃在巴布纳通道的战术要点,后在11月5日的莫提斯尔大败土军,迫使土耳其几乎放弃了整个马其顿。在第二次巴尔干战争中,他的指挥才能是塞尔维亚军队强攻驻扎布雷加尔尼察地区的保加利亚第三和第四集团军制胜的重要因素。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他正在奥地利的巴特格莱贝格接受治疗,他被护送到罗马尼亚边境,从那里加速返回塞尔维亚,糟糕的身体状况使他只能限于呆在火车上按照地图指挥塞尔维亚军队作战,面对奥斯卡·波奥雷克指挥的装备精良,人数众多的奥军,8月16日他在亚尔达河实施了猛烈的反击,在一周内(8月16-21日)将奥军驱回德里纳河另一侧。 9月6日他发动一次有限的进攻,进入奥地利占有的波斯尼亚,意图切断奥军第6集团军的补给线,但奥军越过德里纳河的一次新的攻势迫使他撤往贝尔格莱德西南营地,在奥军11月发动的第三次攻势下,他干脆放弃首都贝尔格莱德,把部队撤往西南山地,拉长奥军的补给线。 他利用奥军后方的科卢吧河水泛滥,他反动了凌厉的反击,再一次粉碎了占优势的奥军,并收复了贝尔格莱德。前线平静了10个月,塞尔维亚军队的资源和补给日渐匮乏,无力抵抗德国第11集团军,保加利亚和奥匈帝国的三面夹击,在1915年10月,塞尔维亚军队被赶入腹地。到11月末,他们穿越相距甚远的山脉,进行撤退。普特尼克乘轿车跨越山地直至阿尔巴尼亚疗养院,其残部被英国海军收容和重新武装,疏散到科孚。因此,他于1916年初被解除职务,后赴尼斯休养,1917年5月17日卒于尼斯。
评价
普特尼克是一位著名指挥官,足智多谋,意志坚定,具有清醒的战略眼光,他特别长于利用地形以求获得最佳作战效果,这一点在进攻和防御都是如此,他其后来所进行的战役中,因无法亲自勘察地形,故只能使用地图,塞尔维亚认为其1914年的胜利应归功于其将领和部队令人惊叹的英勇和顽强。
指挥著名的加利西亚战役
奥地利总司令康拉德将军,对发动一场战争要比打一场战争更为擅长。他在战前的计划,是压服塞尔维亚,同时派出大批军队到加利西亚,对俄国发动攻势。但当康拉德把他的六个集团军分到两线作战时,他实际上取消了胜利的机会。他派波蒂奥雷克去塞尔维亚战线,进一步减少了那些机会。波蒂奥雷克作为波斯尼亚总督,自从未能保护弗兰西斯·费迪南德不被暗杀以来,一直没有恢复过来。现在他忧虑而懦怯,担心自己也可能遭到暗杀,拒绝在他部队前露面,而在远离战场的地方作出他的“决定”。
因为塞尔维亚的东邻保加利亚在1914年仍然中立,奥地利就只能在塞尔维亚的北部和西部边界进攻。这方面的进入受到多瑙河、萨瓦河和德里纳河这类天然障碍的阻挡,这些河流只能用小船或木筏渡过,而河那边又都是山区。在数量上被大大超过的塞尔维亚军队别无选择,只有进行阻滞战斗,直到协约国能够前来支援。塞尔维亚指挥官拉多米尔·普特尼克将军,缺乏火炮、自动武器和运输工具,只能靠最近在巴尔干战争中经过战斗训练的老战士们来弥补这些不足。最重要的,普特尼克善于调动敌人在最有利于他自己的地形作战。
8月12日,包括十九个师的三个奥地利集团军侵入塞尔维亚。(波蒂奥雷克错用一个军在波斯尼亚执行占领任务,并浪费其他部队去追击很熟悉山寨地形的门的内哥罗人。)普特尼克沿着河流边界驻扎一些部队,而把他的军队的主力集结在德里纳河和萨瓦河汇合处形成的一条弧线上。塞尔维亚军在奥地利的进攻下继续退却,一直退到适合普特尼克战术需要的防区为止。
然后在8月16日,普特尼克沿着亚达尔河上一条三十英里的战线出击。在日落前,生还的奥军都拼命逃回德里纳河。然后普特尼克进击奥地利的左侧翼,它迅速溃散并退却,伤亡甚多。奥地利的溃败更为突出,因为六十七岁的普特尼克是个卧床不起的病人,时有病痛,他是在卧室里指挥这个战役的。
康拉德不知道对他的部队的严重打击,在那天晚上坐火车来到加利西亚的设防城市普热米什尔。他第二天得知这个消息,就命令波蒂奥雷克从其多瑙河防区调第二集团军的一个军去增援面对塞尔维亚军的奥军。波蒂奥雷克需要整个第二集团军,但康拉德决定抽调这支军队的其余兵力到加利西亚来。(援军两天才开到战场,为时太晚,不能对波蒂奥雷克有什么帮助。)下一天在雅达尔继续战斗,在酷暑中持续了一周。在沙巴茨周围进行激烈的战斗,直到8月30日。
只有拼命的后卫战斗,才能使奥军摆脱出来。奥军于9月1日返回他们的本土,共计伤亡四万人,而塞尔维亚军则相对地未受什么损失。但后者在被奥军传染的斑疹伤寒流行病中,付出了惊人代价--到1916年4月这场灾害消退时,有七万多士兵和不知多少万平民死亡。
康拉德现在把他的全部注意力转到俄军这边来。所有最初的有利条件都在他这方面。从约在维也纳东五十英里的多瑙河开始,喀尔巴阡山脉形成了一条八百英里弧线,直到罗马尼亚东南为止。它的宽度从七英里到二百三十英里不等,中部在七十英里左右。既没有天然道路也没有大河流域把这个障碍分开,但穿过山脉通向加利西亚的七条奥地利铁路线,可以不费力地防守或在必要时封锁。喀尔巴阡山脉以北,是克拉科夫、普热米什尔和雅罗斯瓦夫这些设防城市,还有维斯瓦河和桑河保卫着。
如果康拉德要他的部队掘壕固守,俄国的冲击是闯不过这些障碍的。但他误信人言,以为俄国人尚未充分动员人力,易受攻击。他计划从加利西亚发动迅速的攻势,以攻占华沙和布列斯特-立托夫斯克之间的铁路线,但显然没有想到,如果俄国人实际上已被动员起来,在他的军队和他们接触时他们会干些什么。在战前十年间,俄国从它的高级间谍阿尔弗雷德·雷德尔上校那里获悉奥地利的各项有价值的军事秘密,他甚至在被任命为奥匈帝国陆军情报处主任以前,就有系统地把他的国家出卖了。雷德尔在 1913年是奥地利第八集团军的参谋长,那时他的间谍活动无意中暴露了。但是,如不全盘打乱中心战略,康拉德竭其全力也无法彻底改变他的基本作战计划来蒙骗俄国人。
康拉德要求德国第八集团军从东普鲁士发动攻势。他遭到毛奇的拒绝。哈普斯堡的统帅需要德军横扫涅曼河之东,然后打击俄国的右侧翼。他渴望把奥地利首战的胜利归功于他的皇帝,因此他继续深信,在他的军队抵达布格河时,德军一定会采取行动。
康拉德轻率地派出三十个师,组成三个集团军,于8月22日向卢布林进发。在队伍前列奔驰的都是穿着彩色制服的轻骑兵,渴望去杀哥萨克人,这种轻骑兵是五色缤纷的十九世纪的遗物。但看不到哥萨克人。尼古拉·伊凡诺夫将军把他的骑兵放在后卫,表面上处于孤立地位,实际上他们都被安排在分隔四个俄国集团军的几条宽阔的走廊中,以引诱奥地利部队进入俄军侧翼将全部暴露的阵地。
这种纵深防御战略非常适合俄国的辽阔领土,伊凡诺夫的战略仅仅同用来对付拿破仑的措施略有不同而已。当哥萨克军被入侵者望见后,他们就转而向东疾驰,其速度以快到不被奥军赶上为度,这样奥军就被诱入了一个危险地暴露的阵地。伊凡诺夫及其同僚指挥官阿列克赛·勃鲁西洛夫、尼古拉·鲁斯基和保加利亚出生的拉德科·德米特里耶夫,不象坦嫩堡的俄国指挥官,都是能干的战术家,他们谐和地计划和协同他们的战斗。
到8月25日,奥军已经深入俄国的波兰。于是勃鲁西洛夫攻击奥地利的右翼,迫使其退入加利西亚,尽管他的部队在数量上被敌军超过。俄军紧紧跟踪追击,到达这个省的工商业中心伦贝格(利沃夫),于9月3日入城。勃鲁西洛夫然后分兵,遣其左翼迅速封锁喀尔巴阡山山口,以防奥军退入,并遣其中央部队和右翼直趋普热米什尔。与此同时,鲁斯基将军的军队有效地楔入了正要逃走的奥地利第三集团军和其国内基地之间。
在伦贝格以西加利西亚主要铁路枢纽站腊瓦-鲁斯卡亚,德米特里耶夫将军的军队对奥军竭力施加压力,迫使他们急调已经遭到连续猛击的第二集团军从塞尔维亚前来支援,但这支单薄的不可依靠的部队到达太迟了。俄军的联合起来的侧翼猛袭,把奥军赶回喀尔巴阡山一线,留下十五万多奥军在普热米什尔,这座城市在被包围六个月之后陷落了。当俄军入城时,大部分居民都站立不起来。饥饿已把他们化为活骷髅。与此同时,勃鲁西洛夫切断了他的经过布科维纳省的一条长而宽的地带,攻占了省会切尔诺夫策,然后向匈牙利进发。
伊凡诺夫在加利西亚的胜利,把西里西亚暴露在俄国的入侵前面。因为西里西亚平原直接通向德国心脏,兴登堡觉得他必须行动,而且必须迅速行动。9月28日,一支专门组成的、由奥古斯特·冯·马肯森将军领导的德国第九集团军,乘火车去增援奥军。康拉德对装备不良的塞尔维亚军队击败他的军队非常愤怒,要波蒂奥雷克于11月开始另一次入侵。战斗是断断续续的,但很残酷,俘虏很少。贝尔格莱德于12月1日陷落,但甚至这次胜利也是短暂的。普特尼克进行反击,肃清了首都的奥军,然后把他们赶出国去。伤亡估计在十七万五千人左右,双方约各占一半。即使在这个生活方式随随便便的政权下,波蒂奥雷克的无能毕竟也太过分了。他遭到撤职,并且被人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