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尘 - 人物简介
洁尘,作家,本名陈洁,籍贯上海。生于20世纪60年代后期,毕业于四川师范大学中文系,曾任文化记者、副刊编辑、出版社编辑。曾供职成都晚报、成都日报、四川文艺出版社,当过文化记者、副刊编辑、出版编辑。已出版《华丽转身》《酒红冰蓝》《私人版本》《提笔就老》《小道可观》等二十余部作品。
洁尘 - 现在状况
现居成都,从事职业写作。一九九五年至今,在《南方都市报》《北京青年报》《信息时报》《北京晨报》《南方日报》《希望》《女友》《潇洒》等全国数十家报刊开设或正在开设专栏。2009出版小说《锦瑟无端》。
洁尘 - 人物自述
爱好淘碟
关于成都的淘碟活动,得从十几年前的“新干线”说起。那时,除了转录又转录的录像带之外,VCD还在萌芽阶段,没有全面进入市场。但LD登场了。一张LD,如果买的话,得七、八百块钱(我居然还想买一张《教父1》,最后关头忍住了,毕竟相当于我当时的两个月的工资),所以,租赁店出现。这类租赁店中,最有名的就是位于天府广场一侧的“新干线”。 “新干线”是文化圈内的一个熟人开的,会员制,加入者先交1000块的押金,然后,按租赁碟片的数量和时间另外付钱。我周围很多影迷朋友都加入了“新干线”,然后,在家里享受到的高质量的影像画面把我激动惨了。 洁尘
那时,我所在的媒体圈还有一个集体观影的活动。在一个影视单位的审片室里,我们每个星期聚一次,看两部LD,《苦月亮》《法国中尉的女人》《现代启示录》《猎鹿人》什么的,都是在那时看的。
“新干线”那哥们突然跑掉了。很多人的押金打了水漂,一时间,周围熟人都在忿忿然地谈论这件事。也就在这个时期,VCD开始大规模面市了。 从此以后,正式进入一个淘碟时代。但是碟片质量普遍很差,不能读的,读到半截卡住的,继续能读但不停地有“马赛克”干扰的,那是家常便饭;碟片封面也是光怪陆离,全是些半通不通的港译片名,很难判断手里的碟片是个什么东西。我和我的朋友们还是流连在各个淘碟点。我就是在那个时候遇见眼镜的,他现在已经成为成都最有声望的艺术碟片供应商了。那时的眼镜,蹲在一个摊位上,手里经常拎着一瓶啤酒,话多得要命:“这张好看,经典哦。”我有兴趣和他聊,并且开始订货。后来,也有不少算作行家的朋友在眼镜那里买碟,渐渐地,眼镜的货越来越像样了,直到今天很像样了。 2000年前后,DVD的到来是影迷的一大福音。价格很快降下来,画面质量之好,之稳定,让人欣慰;现在,就画面和音效而言,还分D5和D9,选择余地更大了。淘碟时代终于进入了一个气定神闲的收藏时代。 21世纪进入第九个年头的时候,蓝光出现了。于是,它很快成为了淘碟一族的一根“心头刺”。硬件升级是一“刺”,碟片替换淘汰又是一“刺”。现在,我看着我满坑满谷的经典DVD,想,难道我要把它们都换成蓝光碟吗?就像当年把VCD换成DVD一样? 洁尘(成都职业作家)
洁尘 - 人物评价
“幕味”是Movies的中文译名,指“电影趣味”。洁尘是“幕味”十足的女子,她的电影随笔是出了名的,如《遭遇布莱德彼特》、《凝视》、《那个里弄深处的英俊男人》、《母爱的左右为难》、《对绅士的完美想象》、《说说陈冲》等。打开这本《一种发狠的青春》(南方日报出版社2010年3月第1版),上面提到的篇章都有。作者端坐书房,写下独特、犀利、准确的文字,犹如佛手,轻掸尘土,抹掉痛苦,换来干净。 洁尘
《一朵从缺陷中奋力开出的花》中,有这样一段话:“罗密施奈德是二十世纪最令人感慨的女演员,从极其浅薄到相当深厚,从洋娃娃到母性光辉的代表人物,从绚丽的开端到悲凉的结局,从一张傻气十足的脸到耐看得令人噙泪的面孔,从矮墩墩胖乎乎的印象到这个世纪最为高挑轻盈的背影之一……一朵从缺陷中奋力开出的花,它怒放的那一刻就是惊世骇俗。”读到这里,我不禁为之感叹,这大概就是有价值的人生的真实写照吧!
《沉默的男人中有四个中年一个少年》里,她说:“沉默的男人有几种,一种是睿智的,比如《肖申克的救赎》里的肖申克;一种是强硬的,比如《教父》里的迈克尔科里昂;一种是忧伤的,比如《日瓦戈医生》里的日瓦戈;还有一种是羞涩的,比如《与狼共舞》中的“与狼共舞”。无论是睿智的、强硬的、忧伤的还是羞涩的,都有一种天生的力量感。”寥寥数笔,把种种沉默男人刻画得极为形象,令人动容。
读着洁尘的新书《一种发狠的青春》,仿佛身边的好友在和我絮絮而谈。感谢洁尘,她带我进入了一个新的精神家园,既欣赏到文字之美,更感受到生活的细节之美。
洁尘 - 作品评价
伤逝比消逝更痛
——评洁尘《锦瑟无端》
读了洁尘的长篇小说《锦瑟无端》,忍不住要想到,城市的容量真是深不见底,它容纳密集的人群和他们纷繁的遭遇,也容纳人们平静神色下九曲回肠的心事,还容纳心事背后难以言传的伤痛与秘密。
洁尘把人心的斑斓与零乱掰开了呈现给我们,她将女人之间、男人之间、男女之间各种层面的人际关系、情感模式,穿插得疏密有致,那些欲说还休或幽深微妙的情态、场景、心绪,被她拿捏得妥帖,描摹得精准,一语中的,趣味横生。好些片段,甚至是诙谐而有喜感的。
不过,越往后看,心也渐渐跟着收紧、下沉了。这一群都市男女,宋词、唐诗、佟敏、乔虹、小阿,有的看似没心没肺,有的仿佛深不可测,有的缠绕、有的佻达,包括那个又绝望又疯魔的何田田,他们哪怕是跌了一跤,爬起来定定神,多数尚能作若无其事状,基本上保持着镇定。这是成年人的行为守则,不足为奇的。实际上呢,他们在感情上其实个个都是拿自己、也拿别人没有办法的,这才是最大的懵然无力、手脚无措,也才是最深的宿命呢:爱还是不爱、靠拢还是走开、挣脱还是承接?对方是否适合自己、这份感情是否“相宜”、你掂得起放得下不?无论答案是一目了然的清晰,还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混沌,他们往往都“只能保存在这个状态里,”“没有办法”抉择。人难就难在跨不过这道没奈何,然后从这没奈何里又生出多少是非、得失、烦恼。
当然,无论多么惨烈的错过与失去,都无法与死亡带来的灭顶之灾相比。死亡这最极致最决绝的失去,既浓缩、提纯了相爱者原本饱满的情意,更将伤逝的生者长久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锦瑟无端》末段,朋友、非血缘姐弟、特别是爱人间的永别,洁尘写得节制端凝,却看得人心底泛滥成灾。
《锦瑟无端》交叉着使用了两套叙述语言。现实的、当下的部分,写得沉静、疏淡、清简,有玻璃一般光洁润滑的凉意和距离感;往昔的或曰虚拟的部分,落笔则繁密热闹,是琐细、真切、世俗的质感。这两股文字的胶着,增添了小说的灵敏与厚重;它们抗衡又拉扯,并以交互渗透的力量牵引着读者,怀抱满腹好奇、狐疑、叹息,一步步紧张地踏往那个晦明不定的悬念。
小说《锦瑟无端》的最后,邂逅不久却好像前世就已熟知的陆一鹤与林采薇,云淡风轻地走到了一起。这两个质地接近、因一部小成本电影《锦瑟无端》而建立起奇异缘分的中年男女,都曾经永失我爱、陷溺在无力自拔的创痛之中,他俩之间虽然没有电闪雷鸣似的激情,却也可以像亲人那么默契、淡然地携手,走过清凉微温的后半生。这个结局,也终于将我们从前面呛入浓稠苦水的无底悲怆、窒息里打捞出来。这是情节发展的水到渠成,也是作家的温柔敦厚——无论世间有多少人力无法掌控的空虚、无常,人和人还是要借着气味相投的呼吸,相互取暖,抵御长路孤旅中漫无边际的冷寂。当然,那也还是要仰仗机缘的。文/王鹤
洁尘 - 主要作品
1997年出版散文集《艳与寂》,2000年出版美术随笔集《碎舞》、散文集《私人版本》,电影随笔集《华丽转身》,《暗地妖娆》。随笔集《提笔就老》,长篇小说《酒红冰蓝》,小说《中毒》
《酒红冰蓝》被改编为的电视剧《我爱你,再见》于2005年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