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他是裘盛戎先生的琴师,与裘盛戎先生同庚。自幼习琴,常向裘盛戎长兄裘振奎问艺,并旁观裘桂仙老先生在家指导盛戎演唱,后裘盛戎先生在富连成出科,汪本贞先生开始傍裘盛戎先生,为裘派花脸的创立和发展作出了很大贡献。汪本贞先生在伴奏上,配合裘派演唱的尺寸、劲头、气口,运用多变的弓法和疏密适度的过门、垫头,使裘派唱腔既高亢又圆润。
生平
早年师从张春芳先生学唱京剧花脸(净行),青春期变声后,改学京剧胡琴(京胡),拜师张玖先生。
曾在京剧科班富连成做琴师,也曾给金少山、王泉奎等京剧表演艺术家伴奏。
1949年起展开与裘盛戎的长期合作,1952年随出任北京京剧二团团长的裘到北京京剧二团工作,马连良回中国后,北京京剧一团、北京京剧二团、北京京剧三团合并成北京京剧团(就是现在的北京京剧院),他在团里工作。
作品
主要操琴作品有新编古装京剧《除三害》、《秦香莲》、《赵氏孤儿》、《林则徐》;越战题材现代京剧(京剧现代戏)《南方来信》等的净行唱腔。
文化大革命期间,曾参与样板戏《沙家浜》的音乐创作。
其他
宋士芳(中国国家1级演员)和叶瑾良是他的学生。
他的儿子汪叔夜从小学琴,青年时拉过中央乐团《交响音乐沙家浜》里的京剧胡琴。
汪锦生是他的女儿。
评论
京剧奇才汪本贞
一说起当年的北京京剧团,言必称马谭张裘四大头牌,即马连良、谭富英、张君秋、裘盛戎四大流派创始人。岂不知,在他们身后还有终生相伴的四大琴师,即王瑞芝、李慕良、何顺信和汪本贞。在京剧圈里他们都是如雷贯耳,各怀绝技的名家。不过话说回来,琴师再牛,也是傍角儿的,终归不敢对自己所傍的角儿说三道四,尤其是过去搭班唱戏的时候,琴师从来不单独开钱,要从角儿的戏份里分,叫做“脑门钱”。不过,汪本贞是个例外,要不说他是“奇才”呢?
裘盛戎:“嘿,咱们谁伺候谁呀?”
凡是看过裘盛戎演戏的观众都知道,不管是《铡美案》中唱的“包龙图打坐开封府”,还是在《盗御马》中唱“将酒宴摆至在聚义厅上”,不等他唱,汪本贞那京胡的导板过门一拉,台下就跟开锅的一样,满堂的喝彩声。观众说这叫提神,后台说汪先生的过门那叫醒脾。后来裘先生换了几位琴师,就是拉不出这个神气来。看官可能不明白了,既然汪先生拉得好,为什么还要换琴师呢?不行呀,汪先生的能耐大脾气也大,裘先生也受不了哇。首先演出前定调门,人家都是琴师听演员的,惟独裘盛戎要听琴师的。裘先生也有个身体不适的时候,唱不了那么高,请汪先生降一点调门,就是不行。所以他们的同事都说这二位是唱一出,吵一次,没有不吵的时候,您说这样的琴师能不换吗?可是一换下汪先生,不要说过门没人喝彩,就是一出戏都没有了精神头,只好再把汪先生请回来。
其实,裘盛戎和汪本贞是发小儿,早在富连成学艺的时候就是莫逆的好朋友,而且汪本贞跟裘先生的父亲裘桂仙、哥哥裘振奎都学过胡琴。所以他们二位台下情同手足,吵架,那是人家过得着;台上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尽管演出前他们从来不对戏,不排练,汪先生一到后台,就到裘先生的化妆室拉胡琴,而且是什么都拉,就是不拉当天晚上演出的戏。裘先生在一边化妆,谁也不理会谁。也不知什么时候,裘先生跟着胡琴唱上那么一句半句,唱得是哪一段,谁也没听清楚,就见汪先生把胡琴一收,马上离开了化妆室。几乎每次演出都是这样,他们的徒弟说,这是两位老师在碰心气。到舞台上,他们不但配合得丝毫不差,而且经常是在演出时即兴发挥,裘先生的唱腔一变,汪本贞就知道要变出什么新腔;汪先生的过门一改,裘先生就意识到要换一种唱法,都能随着感觉创出一片新天地,据说他们的许多新腔都是这样即兴发挥的产物。
如果您以为他们是台上碰运气,那就错了。别看裘先生每次请客吃饭,汪先生大都爽约,可是当演出中发现了问题,第二天一早,汪先生就会不请自到地跑到裘家,老哥儿俩坐下来认真地研究一番。不过研究好了,汪先生就会把胡琴一放,说:“老裘,胡琴放你这了,晚上想着带到剧场去。”说完扬长而去。就这一手,让角儿给琴师拿胡琴,您问问去,大约古今中外也没有第二份。裘盛戎也生气,说一句:“嘿,咱们谁伺候谁呀?”
不过那是表面上的事,实际上还是他们哥儿俩过得着,不在乎那一套。
用一元五角八分给儿子买了把“名琴”
要说汪本贞最神奇的事情,那就是他的胡琴了。原来他出身于书香门第,青少年时在中法学校上学,可以讲很流利的法语。不知是受他的同学吴祖光影响,还是被富连成的小伙伴引诱,竟自和吴祖光一样天天逃学到广和楼蹭戏。后来学胡琴耽误了学业被父亲发现,胡琴被父亲摔在地上还踩了一脚。他就哭着拿着这把破胡琴离家出走,住到舅舅家继续学琴。琴筒碎了,他就用铁皮罐头筒代替,照练不误。就这样练了三年,舅舅才给他买了把新胡琴。由于这样的经历,在他的操琴生涯中从来不挑胡琴,而且什么胡琴都能拉出优美的声音。1955年,庆祝北京京剧工作者联谊会成立演出,凡是聆听过那次裘盛戎唱《锁五龙》的人,至今都有人回味,叫绝,其实,那天由于调门太高,演出中琴弦断了,汪先生就变换把位,用一根弦把一大段唱拉了下来,台下观众竟然没有听出来。许多人都知道,他经常使用的胡琴是他用天津国民饭店服务员扔掉的掸把子把做的。后来裘先生看不过去,就在天津替他买了一把。现在有些琴师演出时要带好多把胡琴,而汪先生顶多带一把,有时借一把胡琴也能照拉。“文革”中,他的儿子叔夜到内蒙古插队,临走时想买把胡琴在工余时间拉着解闷。他就带着儿子到前门大栅栏乐器行去选胡琴。当时正在普及样板戏,乐器行里选购胡琴的人很多,当然都是选购最好的,惟有汪先生到最低价位的胡琴柜台去挑选。他拿起一把,刚刚一试音:刚脆洪亮,悦耳动听。营业厅里立即向低价位柜台投来惊奇的目光,嘈杂声突然就停止了。他顺手拉了个普通过门,竟然招来一阵喝彩声,有的顾客就是从这琴音中认出了他。他问售货员这把胡琴多少钱,回答是一元五角八分。他的儿子后来说,这一天他才真正认识到父亲的艺术价值和造诣。“文革”中他调到中央乐团工作,排练交响京剧《沙家浜》时,他的琴声以穿云裂帛之势压倒了庞大的交响乐队。西洋乐队的同行都好奇地查看、询问他这把京胡的神奇所在。当他们得知这把发挥着神奇艺术魅力的京胡只有一元五角八分时,都感到太不可思议了。
裘先生和汪先生同岁,30年前他们先后离开了我们,裘先生逝世后,汪本贞先生把裘先生给他买的胡琴亲手擦干净,包装好,郑重地还给了裘家,既是不愿意触物伤情,也大有伯牙摔琴之意。今年当我们纪念他们二老90诞辰的时候,我们看到他们精心培育的艺术之花仍然在舞台上盛开,应该看到他们给我们留下的绝不是几出戏,几段优美的唱腔,几个神奇的胡琴过门,而是给我们开拓了一条崭新的京剧复兴之路。就说他们老二位和李多奎先生在1961年共同创作的《赤桑镇》,没有在灯光布景和服装道具方面花费一分钱,却显示出旺盛的生命力,没有任何投资,却赢得了极其丰厚的票房价值。现在我们的一个胡琴过门最少要耍三个花腔,我们听汪先生给裘先生伴奏《除三害》的散板过门,只用了一个单音,这是何等功力?何等神奇?所以12月10日在长安戏院举办的“纪念汪本贞90诞辰京胡演奏会”,全国的胡琴名家会聚一堂,真是意义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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