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朅
吴伯朅(1857-1918),名之英,子伯朅,号西蒙愚者、渔夫。清朝经学家、书法家,精三礼,善骈文,工书法。四川名山县人。受业于成都尊经书院。历任资州艺风书院、简州通材书院讲席,成都尊经书院都讲、锦江书院襄校及四川国学学院院正(院长)。曾任《蜀学报》主笔,宣传维新变法。遗著《寿栎庐丛书》刊行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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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伯朅 - 人物简介
吴伯朅(1857-1918),名之英,子伯朅,号西蒙愚者、渔夫。清朝经学家、书法家,四川名山县人。受业于成都尊经书院。历任资州艺风书院、简州通材书院讲席,成都尊经书院都讲、锦江书院襄校及四川国学学院院正(院长)。曾任《蜀学报》主笔,宣传维新变法。吴伯朅 - 人物生平
吴伯竭,出生于四川省名山县(今雅安名山县)车岭镇吴沟一个书 香人家。祖父文哲、父亲铭钟都是积学未显之士。5岁时,吴之英即随祖父课读。由于他天资敏慧,学习勤奋,8岁便会文辞,16岁夺得雅州府试文魁,17岁以茂才选进成都尊经书院学习,受到当时的经学大师、书院山长王闿运的培养,学问日进。他参加过一次乡试,首卷录取了,但因不慎污染试卷而被淘汰,一气之下,发誓再也不去应试。到20多岁,他在经史词章方面都有了相当高的造诣,精三礼,善骈文,工书法。王闿运称赞说:“诸人欲测古,须交吴伯羯。之英通公羊,群经子集,下逮方书,无不赅贯”。民国时期,李肇甫在他编修《四川方志简编》中也说:“自王闿运来蜀,遂以博学穷经为士林倡,于是乾嘉之学大盛于蜀,一时文人蔚起,鸿硕辈出。廖(平)、宋(育仁)、吴(之英)、张(森楷),尤著令闻焉。”吴伯朅 - 人物成就
吴之英知识渊博,诸如诗词歌赋、经史文章、声韵乐律、经方星经之学,均有成就。他在诗文方面自成一家,对当时“徒知标榜。空疏肤浅”的各种文派和“仅能模仿,人足自立”的诸文体,都持否定态度。主张为文要有充实的内容、精密的组织和深厚的含蓄。同时代的学者宋育仁评他的诗文,“比于近代文学家有如胡稚威(天游)、王仲瞿(昙),故坚栗而光晔,以经术深湛之思,泽以楚艳韩笔,故肃穆而闳肆”。 按胡工骈文,诗雄健,王能诗、善骈文。由于吴之英幼承庭训,对古文“积读久,渐知有厚味,顾其所以醲醇弗可得”。后入尊经书院,受到王闿运的陶冶,“闿运弟子中诗文都能继承他的作风,而卓然自立者……就要数到吴之英了”。他是闿运文学的传人,代表了晚清文学的一个重要流派。他写诗文,往往“纵横漫衍,多所旁涉,甚至重叠反复。引申其喻,像深山的古树,挺立于悬崖峭壁之上,柯条交拂,藤蔓杂生,莽莽苍苍,使人辨不清枝叶的路数”。晚清经学大师廖平说他的文章“实出淮南,但自讳之耳,故其文多纡徐漫衍,须多看数行,乃能知其意之所在”。吴之英的高足吴虞也说:“蒙山(即吴之英)为文,出于周秦诸子。”故刘申叔讲,“蒙山人品文学,当于周秦间人求之”。
吴擅长七言古体诗。“自谓音节符于古乐府,隋唐以后蔑如也”。吴诗以楚辞,汉郊祀歌为本,鲍照、吴均,薛道衡、庐思道、李白、杜甫、元稹、自居易的诗为宗。他认为“李、杜之体清刚,故罕有长篇。元、白之词铺叙,故特乏劲气。恰合二派而融化之,则大或千言,少或数百,兼二派之类,无二派之短矣”。他作的古体诗,大多吻合其论述。如《关山月》、《哭杨锐》、《上海行》、《颐和园》、《蒙茶歌》、《都江堑》、《桂湖》、《东湖》等。其中写边城征戍之苦的《关山月》,铺陈宏大稠密,音节高昂矫健,读起来感人至深,是他的一篇代表作。
吴伯朅 - 著作论述
吴之英著述较多,有遗著《寿栎庐丛书》刊行于世,包括《仪礼奭固》、《礼器图》、《礼事图》各17卷,《周政三图》3卷,《汉师传经表》1卷,《天文图考》4卷,《经脉分图》4卷,《文集》1卷,《诗集》1卷,《厄言和天》8卷。此外,已散失的著作有《诸子遹倅》15册,《中国通史》20册,《公羊释例》7册,《小学》4册,《以意录》4册,《蒙山诗钞》l册,《北征记概》1册。吴伯朅 - 治国思想
清光绪八年(1882),吴之英入京朝考,自成都九眼桥乘舟东下,途经长江沿岸城市,目睹朝政腐败,人民穷困,列强在中国肆意横行,不禁感慨万千,深叹“时运之极,人道之忧”,遂产生益世救国思想。曾写出长诗《上海行》,通过描述都市的繁华外表,揭露社会潜伏的危机。朝考回川的第三年, 他独游巫峡,船泊江边,与扶柩归乡的祖孙二人相遇,其祖出所写《巫峡归舟图》求言,便又以沿途所见,抒发胸怀,借此暴露社会的炎凉、黑暗,官绅富贾的贪婪、荒淫,并以同情的笔调反映了浪迹江湖的游子在艰难岁月中的苦处:“……但见来游不见归,啼猿空为游人悲。蜀国于今已瘠土,官商犹自说天府。舻舳千里阏夔门,赵王公子楚王孙。穿矿采珠棼跟址,山神不绿江神死。窃得卓财又窃女,婵媛久滞豪华旅。近肉远丝酣舞筵,襄王一梦三千年。明月乡心归何处,莺花屡新裘马故。纵余资斧足缠腰,膏火相煎利倚刀。……”他在灌县任训导期间,中日甲午之战爆发。既后东西列强,虎视眈眈,俄占旅大,日吞台湾,德索胶州,法窥两广,国势日益不振。以李鸿章为首的“洋务派”对外遭到一连串重大失败,以康、梁为首的改良主义蓬勃兴起。光绪帝载泥受到维新运动的影响,也有志图强,破格选用人才以辅佐国政。吴之英与杨锐,刘光第,宋育仁等都受到重用,杨、刘二人被提拔到变法维新的重要部门,在军机章京上行走。宋育仁奉朝旨到四J11主持工商矿务兼长尊经书院,推荐吴之英、廖平为书院都讲。宋与廖平等发起组织“蜀学会”,吴之英不仅积极参加学会的活动,担任主讲,还同宋育仁、徐昱等用学会名义创办了《蜀学报》,通过报纸的宣传,推动变法维新。他任该报主笔,先后发表了《蜀学报初开述议》、《蜀学讲义》、《政要论》、《矿议》、《救弱当用法家论》、《法家善复古说》等文章。针对朝廷政治、经济等弊端,提出改革内政奋发图强的主张。
在政治方面,他认为国势之所以越来越弱,外因是列强侵略,内因是官吏的迂、缓、疲、怠,“只知利身不顾君,利家不顾国”所致。由于当权者私壑难填,便产生了“叛官”、“叛民"。“叛官有三:亦欲为者所欲为,坏我法纪,虐我人民;依托旧制,坐失事机,积为因循,以败国家之宏绩”。应“禁叛于未形,自贵自强”,即变法维新。
关于振兴政事,他主张:第一,应有知人用人之术。选择良吏与知人善任是治政的关键。选吏的标准:一德行,二忠诚。从中择善而任,“善之善者专任之”,“恶之恶者必去之”。第二,要进行严法治理。用人之后,当继之以法,首先要选好议法和执法的官。议法者,必深知法律;执法者,必至公至明至平。朝廷制定了法律,就要“执衡以立,不顾天下之议”,“饬令则法不迁”,然后“民不敢犯法,吏不敢以法遏民”,“虽圣贤才智,不敢开一言以枉法;虽千金之户,不敢用一铢以市法”。
在经济方面,他认为赋税是不公允的,富豪之家拥有大量沃土肥田,赋税的负担轻,有少量贫瘠土地的贫户负担却很重,一些贪官污吏,复巧立名目,大饱私囊,弄得“民穷困而怨讟兴”,“内府有蠲除,穷檐无遁免”。在乡间的农民,千辛万苦地饲养猪、牛、羊或种植茶、果之类的副业收入,在市场上交易都要征税,那些“富贾屠贩通易都会之交,牟赢而供弗”。这是一个很大的弊病,朝廷应采取得力措施,平衡赋税的征收,使人民安局乐业,各得其所,避免贫民因欠租而逃亡迁徙。
朝廷提倡开矿,本来是为了增加社会财富,“非出以澹豪滑之欲”。 当今的矿产为富商大贾所掌握,他们“因沿为奸”,采取了“罔上巧法”等手段,贪得无厌地“烈山涸泽”,掠夺山川之宝藏,过着荒淫糜烂的生活,使富者越富,贫者越贫,“地气郁而民不纾,民心怒而不首”。他认为开矿确是国家和百姓的一项利源,国家应采取“上下兼资”的经营办法,“置廉平之长司之”,“以工输之,以商化之,以贾平其贾而不昂”,并为之“交通运输,周海内而亡雍阏之患”,既可以供国家开支,也可解除部分贫民流亡之苦,老百姓一遇灾年,也有赈济的费用。
同时,他还提出寓兵于农的政策,认为强国之要,在于重视农、兵,“兵是强资”,“农是富资”,朝廷应设法“垦田以援农”,解决一些农民无田可耕的现象。平时,“练农以为兵”,战时,“即驱而用之”。提出“上农有赏,下农有罚,公战有赏,私斗有罚”。只有这样,国家才会富强起来,才能抵抗列强的侵略。
他在论文中提出的选贤与能,严法治政,着重理财,重视农兵等一系列变法图强之见,虽大多出“托古改制”思想,但他并不拘泥于古人之法,而是主张相时而变,因事而变,“即起古人而更生之”。他说:“大局固遵古矣,其余目皆可变也”,“通其变以并行之,则新法也,皆救敝之良药也”。
吴伯朅 - 忧国忧民
正当吴之英以满腔热情在报上发表维新主张时,1898年9月21日,慈禧发动戊戌政变,幽光绪于瀛台。28日杀害谭嗣同、杨锐、刘光第、林旭、杨深秀、康广仁,罢一切新政,维新运动宣告失败,《蜀学报》与“蜀学会”遭禁斥,宋育仁被罢黜回京赋闲,吴之英受到审查。他经过这场惊涛骇浪之后,逐渐消沉下来,产生了“因感莼鲈思旧乡,挂冠我逐归鸿去”的思想,回到灌县任上,转而悉心研究歧黄之术。1900年,八国联军借口义和团反帝反洋教,发动了对中国人民又一次大规模的侵略战争。义和团斗争失败,慈禧与八国联军签订了丧权辱国的《辛丑条约》。吴之英非常愤慨,写下了长诗《颐和园》,怒斥慈禧的卖国行径,赞扬义和团的反帝爱国精神,讴歌“神拳弟子代国忧”。并在《东湖诗》中悲愤地写道:“可怜庭议和西丑,租界通商分割剖。边檄相望尽藁街,官家何处是梅柳。”
在慈禧专制残暴的统治下,国势更加一落千丈。吴之英深感“四海已无施巧之地”,于1901年“泪随肠转,回到家乡,一面侍奉老母,一面闭门著书,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在《贤者避世》一文中,他表白自己的真情:第一,因变法失败,祸及清流,而今“名贤遁消,支柱为难”;第二,朝政腐败,其势已不可挽回,“故波澜滔滔者,将遂有陆沉之势”;第三,“气运递降,而欲就未来之人事,始竭吾愿,力之所穷,盖不啻颠踣摧伤焉”。
他在家乡的7年里,仍无时无刻不在关心国事和人事的变化,一颗爱国忧民之心犹存。
吴伯朅 - 建学育才
吴之英虽然在政治上遭到沉重打击,救国宏愿受到压抑,但他不遗其所学,始终抱着益世的思想,致力于建学育才,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后一代身上。他在贵州艺风书院,简州通材书院先后任教八年,以治小学、通经术、习词章三者启迪后进,对学子潜乐教思,循循善诱,付出了艰辛的劳动。他教育学生不但要有刻苦的意志,更要有求实求是的精神;为学之道贵在博,重在精,宜深思,多考据。在《答人问博学书》中,对于精、专问题解释说:“唯专乃精。要所以成此专,执荟精于一家固无害其通材,乃有裨于雅教,不然涉猎失御,枉媚心目,泛滥忘归,尤矜口耳。”吴之英在灌县任训导时,因尽忠职守,办学有方,全县文风为之丕变。《灌县志·政绩记》赞扬他说:“为人和易而峻洁,学尤深邃,卓然成家,迥迈流俗,居官廉介,训迪学子,文行兼备,获益者多,盖不徒以言教也。”这段记述表明,作为人师的吴之英不仅以广博的知识课授生徒,且以自己的思想和德行影响后辈。他爱护学生,“且留读书种,毋与他人戮”。他的学生、“五四”时期被誉为“只手打倒孔家店”的学者吴虞,在其《邓守暇荃察余斋诗文存序》中说:“始予年二十岁时,常同陈白完、王圣游从蒙山吴伯去曷先生游,侧闻绪论,始读唐以前书”,“余于蒙山门下为小卒矣”。
宣统元年,吴之英拒绝了清廷礼学馆顾问官的聘请,欣然接受了四川存古学堂的工作。
他殷切期望自己的学生能够出类拔萃,青出于蓝。民国初年,他受聘为四川国学院第一任院正,刘申叔为院副。他亲自撰写了“国学院”三个大字和一副联语悬挂在学院门口,借以鼓励后进之士,继承发扬祖国的灿烂文化,将来为国家民族干一番事业。吴虞后来为国立四川大学专门部同学录写序,回忆当时的情景说:“国学专校,创自民国。其时吴伯竭师,廖平前辈、刘申叔、谢无量诸公,聚于一堂。大师作范,群士响风,若长卿之为师,张宽之施教,蜀才之盛,著于一时。”
1913年,吴之英因体弱多病,上书四川都督尹昌衡,张培爵,辞去了国学院院正职务。临行前,慷慨解囊,捐献了薪金九百元(大洋),资助学院办学。回乡后,又以多病之躯担任教育会会长和本县高等小学堂校长,最后卒于任上。
吴伯朅 - 参考资料
http://baike.baidu.com/view/729467.htmfr=ala0_1更新日期:2024-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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