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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宝林

侯宝林

国 籍:中国
职 业:相声演员
生 日:1917-11-29

侯宝林 - 个人简介

侯宝林(1917—1993)北京人,满族。四岁时由舅舅张全斌从天津送给北京的侯家,此后改姓侯,住过地安门内织染局、龙头井32号,后又搬至羊角胡同、东煤厂胡同、尚勤胡同、藕芽胡同2号、扁担胡同、福寿里19号、南钱串胡同6号旁门,至1983年12月才迁往复兴门外木樨地居住。1993年2月4日14时42分侯宝林在北京病逝。

中国相声的代表人物、一代宗师侯宝林,满族,四岁时被舅舅张金斌从外地送到北京地安门外侯家。养父在涛贝勒府当厨师,家境清贫。饱尝了贫民生活的艰辛。1929年,他刚刚十一岁,就拜阎泽甫为师,学京戏。整天打杂、烧水、做饭、看孩子。同时,每天到天坛溜嗓子,练“云手”、“起霸”等京剧表演程式。

经过几年艰苦奋斗,侯宝林的相声缍成为什样杂耍中攒底的“大轴儿”。从清末起,一直到四十年代,按照老规矩,天津的杂耍园子历来是刘宝全、白云鹏的京韵大鼓唱 “大轴儿”。再好的相声也只能排在倒二“压轴儿”,但是侯宝林以卓绝的艺术冲破了老一套的规矩,也为相声增了光,添了彩。

他为相声事业倾注了毕生精力,除创作和表演了大量脍炙人口的相声名段以外,还对相声和曲艺的源流、规律和艺术技巧进行了理论研究。他还注重培养年轻一代,一些活跃在相声舞台的名家都是他的学生。他生前曾任第三届全国政协委员,第四、五、六、七 届全国人大代表,担任中国广播艺术团艺术指导、北京大学兼职教授。临终前他为观众留下了一段这样的话“我侯宝林说了一辈子相声,研究了一辈子相声。我的最大的愿望是把最好的艺术献给观众。观众是我的恩人、衣食父母,是我的老师。我总觉着再说几十年相声也报答不了养我爱我帮我的观众。现在我难以了却这个心愿了。我衷心希望我所酷爱、视为生命的相声发扬光大,希望有更多的侯宝林献给人民更多的欢乐。我一生 都是把欢笑带给观众,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永别观众,我也会带微笑而去。祝愿大家万事如意,生财有道。” 侯宝林的功绩将永载曲坛。

侯宝林 - 主要作品

01 《戏剧杂谈》 侯宝林 郭启儒
02 《醉酒》 侯宝林 郭全宝
03 《汾河湾》 侯宝林 郭启儒
04 《笑的研究》 侯宝林 郭全宝
05 《戏迷》 侯宝林 郭启儒
06 《改行》 侯宝林 郭启儒
07 《阴阳五行》 侯宝林 郭全宝
08 《空城计》 侯宝林 郭启儒
09 《关公战秦琼》 侯宝林 郭启儒
10 《夜行记》 侯宝林 郭启儒
11 《规矩套子》 侯宝林 郭启儒
12 《离婚前奏曲》 侯宝林 郭启儒
13 《卖布头》 侯宝林 郭启儒
14 《讲帝号》侯宝林 刘宝瑞
15 《歪批三国》 侯宝林 郭启儒
16 《学大鼓》 侯宝林 郭全宝
17 《串调》 侯宝林 郭启儒
18 《相面》 侯宝林 郭启儒
19 《学越剧》 侯宝林 郭全宝
20 《戏剧与方言》 侯宝林 郭启儒
21 《卖马》 刘宝瑞 侯宝林 高凤山
22 《文昭关》 侯宝林 郭启儒
23 《三棒鼓》 侯宝林 郭启儒
24 《妙手成患》 侯宝林 郭启儒
25 《婚姻与迷信》 侯宝林 郭启儒
26 《打百分》 侯宝林 郭启儒
27 《猜谜语》 侯宝林 郭全宝
28 《橡皮膏》 侯宝林 郭启儒
29 《阳平关》 侯宝林 郭启儒
30 《贼说话》 侯宝林 郭启儒
31 《跳舞迷》 侯宝林 郭启儒
32 《卖包子》 侯宝林 郭全宝
33 《北京话》 侯宝林 郭启儒
34 《一贯道》 侯宝林 郭启儒
35 《武松打虎》 侯宝林 郭全宝
36 《不宜动土》 侯宝林 郭启儒
37 《猜字》 侯宝林 郭启儒
38 《捉放曹》 侯宝林 郭全宝
39 《抬杠》 侯宝林 郭启儒
40 《普通话与方言》 侯宝林 郭启儒
其中《婚姻与迷信》、《妙手成患》、《关公战秦琼》 《夜行记》、《戏剧杂谈》、《戏剧与方言》、《改行》、《醉酒》、《戏迷》等是他的代表作品,广受大家喜爱,成为经典。

侯宝林

作品视频链接

《夜行记》http://v.blog.sohu.com/u/vw/437198  
《关公战秦琼》http://v.blog.sohu.com/u/vw/825422

侯宝林相声下载

http://search.gougou.com/search?search=%E4%BE%AF%E5%AE%9D%E6%9E%97&id=2

侯宝林 - 活动年表

1950年1月19日,由侯宝林、侯一尘等11人位曲艺艺人发起,在北京市曲艺公会协助下,正式成立北京市相声改进小组。

1951年3月12日至5月底侯宝林参加了由北京部分曲艺杂技演员组成的“赴朝慰问团曲艺服务大队”,随中国人民赴朝慰问总团赴朝。

1975年1月,农历甲寅年:侯宝林为病中毛泽东录制相声。四届人大开会期间,侯宝林接到命令:为病中的毛泽东主席录制相声,共计录制了10个大段和2个小段,多数为传统作品,是为侯宝林一生唯一的十几段相声录像,尽管那时已经不再是侯宝林舞台生涯的黄金时段。

1983年,侯宝林、夏淳、孙毓敏等发起成立“戏曲艺术语言研究会”,并组织学术讨论。

1989年10月12日,获第一届中国金唱片奖(戏曲曲艺类)

侯宝林 - 家庭

妻子王雅兰,有子女五人。 大儿侯玉忠,50岁(1994年),与前妻所生;二儿侯耀华;三儿侯耀文;四女侯珍;五女8岁患肾炎夭折。

侯宝林教子轶事
侯宝林在相声界自成一家,在家庭教育方面,也有一套成功的经验。 

他的大儿子侯耀华是影视界的明星。小儿子候耀文是相声界的后起之秀。1985年曾被评为“十大笑星之一”。兄弟俊才、自然融进了候宝林的许多心血。

从小严格要求在常人眼里,侯宝林是相声界的一代宗师,子承父业,理所当然。但侯宝林对两个儿子从小就要求严格,他常常说:“相声是一门综合艺术,不是消愁解闷耍贫嘴,没有丰富的生活经历和多种知识,是干不好这一行的。”因此,尽管两个儿子小时候在相声表演上都很有才能,但侯宝林却极力反对儿子们说相声,知子莫若父,因为侯耀华视力不好,年纪轻轻,鼻梁上就架了一副厚厚的近视眼镜,这怎么能说相声,不戴眼镜吧,睁着双眼。在台上看不清观众的表情,怎么能与观众交流?戴上眼镜吧,谁又看过舞台上戴眼镜说相声的?而侯耀文干上说相声这个行当。也费了一番周折。耀文8岁就迷上相声艺术,父亲反对学,他就偷偷地学、一招一式已开始有点侯门相声的味道。耀文读初中时,铁路文工团向社会公开招考相声演员,他被一个同学拉去应考。他表演的是刚在北京市中学生文艺汇演中获得优胜奖的段子——(学校采访记),结果被主考官一眼看中。但这时候,侯耀文却感到为难了。要知道,他是背着父亲去应考的,因此,当主考人员打算录取他时,他支支吾吾地说: 
       “我……我爸爸不同意我当演员。” 
       “你父亲是谁?” 
       “侯宝林……” 
       一听站在眼前的是相声大师的儿子,主考老师才恍然大语。随后,铁路文工团便派人上侯家,不知费了多少口舌,侯宝林还是一个劲地摆手,坚持说:“相声从街头撂地摊,到现在登了大雅之堂,它不再是生活的小丑,生活的调料,而是一种雅俗共赏的艺术。所以,要求相声演员应有渊博的知识和丰富的阅历,要有用当的文化水平,耀文初中还没毕业,不适宜当演员。”“我们负责给他补习文化。”来人说。耀文也赶忙表示:“爸爸,我先当好学生,然后再当演员,”话说到这个地步,侯宝林才同意了耀文的要求。 

“不能在台上胡说八道”

侯耀文成了专业相声演员后,侯宝林对他的要求更严格了,思想品德上一丝不苟,艺术上精益求精,从不马虎了事,一次,耀文从外地演出归来,把一家刊物给他拍的“相声表演脸谱剧照”得意地拿给父亲看,谁知侯宝林看了十分生气:“瞧你这些照片中,哪一个有点儿人样!还在杂志上刊登,都不嫌脸红?一个演员要认真严肃从艺,不要降低自己的身份。”

 有一次侯耀文出演《关公战秦琼》,台下反应冷淡。他心中很不自在,便一个劲儿地琢磨着往这个段子中加点“佐料什么的”,他将这想法说与父亲,想不到侯宝林一脸的严肃,毫不含糊他说:“即使没人乐,演员也不能在台上胡说八道。”《关公战秦琼》是侯宝林的拿手戏。解放初,侯宝林应邀到中南海为中央首长说相声,有一次毛主席听完《关公战秦琼》。特别兴奋,待意提出下次要让他再演,为了把握好这出相声的艺术精华,侯宝林当场让耀文将《关公战秦谅》说了一遍,然后一一加以点拨,侯派艺术如何流传下来,由此可以略知一二了。 

还有一次侯耀文乐滋滋地回家,刚进门就发现气氛不对头——父亲正在生闷气:“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正要转身开溜,只听父亲大喝一声:“过来!你脸红不红?说的什么玩艺儿?”侯宝林指的是儿子最近演的那个段子(山东二黄)。耀文不明底细,不敢吱声。

第二天,耀文急忙赶到团里,将录音调出重新听,原来不是他与石富宽合说的,于是急忙拉着石富宽一起去向侯老先生声明,要求“平反”,耀文壮着胆说: “爹,你消消气儿,那段相声不是我俩说的,你听岔了。” “那为什么听着那么像?”侯室林问。“有人跟着瞎学呗!”侯宝林在弄清事实真相后说:《山东二黄》是个传统段子,两个演员的唱腔,不管是京戏还是山东戏。都不对,根本不该上舞台,何况还录了音在电台上播呢!你俩要说,我帮你们排。”两个年轻人喜出望外,于是家里成了排练场。侯宝林一遍遍地给他们示范。他们得侯氏用声真传,学得真谛,演出的效果自然非同寻常。

“要争取做个艺术家”

 耀文在相声艺术上日渐长进,侯宝林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但他知道,儿子离一个成熟的艺术家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有一年中秋节晚会,著名演员王铁成朗诵了一首词,作为节目主持人的侯耀文称赞道:“您这诗朗诵得太好了。”第二天,老侯一见耀文便说: “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学点东西?一个搞艺术的人,对诗和词都搞不清楚。不丢人嘛?”耀文一听,知道自己错了.低着头不吱声,父亲抓住时机继续说:“耀文,你既当了演员,就要做个像样的,做有所贡献的演员,要不负这个称号呀!”接着,侯宝林加重了语气:“首先要做个书架子,书架上要摆满书,当然摆书不是为了装样子。而是为了长学识、增见地,丰富思考,发展艺术!书少总免不了技穷!”父亲说得句句在理,以后,耀文迷上了书,他读天文地理,读文史哲医,读艺术理论……许多年后,耀文回忆起父亲的教诲,不无感慨地说: “实际上,现在的确不少相声已经技穷。技穷就成了黔驴了,只摆样子,不为人所需要,名声与其作品、表演水平大大地不平衡了,有的自甘落后。更有人以各种庸俗和低级趣味的东西换取廉价的笑。这不是让人又痛心、又忧虑吗?”有次侯宝林问儿子:“你是想当个名演员、好演员,还是想当个艺术家呢?”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耀文不解地问。 

“过去当个名演员十分难,现在可容易多了。说个好段子,一下子就传遍全国,那无线电一天播三遍,连着播一个月。就可以出名了,更何况还有那电视,连演员的眉眼也都瞧得见。可是,你们到底懂多少相声?我干了一辈子,越干越觉得这门艺术高深。你千万不可沾沾自喜,有点儿名后,要争取当个好演员,从创作到表演,说、学、逗、唱,都得有一套,最后要争取做个艺术家,有自己的风情、流派,有自己的相声理论,一句话,你不能止步不前。” “要争取做个艺术家,”耀文明白了父亲的话。“对!你要奋发努力,外国人写中国相声的论文拿了博士学位的已经好几位了,但我们国内还很少有人系统地研究它。你们该琢磨着怎么干点我们这一辈子没人干过、没干成的事儿。”攀登相声艺术的最高峰,争取做个艺术家,标准是够高的,但耀文牢记父亲的教诲,努力向这个目标进军,比如,谁都知道相声是地道的中国土产,但侯耀文与石富宽硬是靠着玩命学习日语,在日本用日语表演了一段相声,使日本观众发出了愉快的笑声——这可说是父辈相声演员没干过的事儿。

侯宝林 - 搭档

郭启儒

 相声演员。北京人,满族。幼时读过六年私塾,酷爱相声,二十三岁曾在北京鸿奎社学演文明戏,二十五岁拜刘德智为师学说相声。民国二十九年起,他与侯宝林合作,为侯捧哏,在天津南市燕乐戏园首次联袂献艺,一鸣惊人。又经电台广播扩大了影响,声名大震。郭启儒在与侯宝林合作的二十来年间,专事捧哏。他一贯主张“捧哏要蔫,逗哏要欢”。他与侯宝林一起加工表演了许多反映现实生活的新相声,如《夜行记》、《离婚前奏曲》等。同时,对一批旧有传统节目进行了重新整理加工,翻旧出新,成为他们脍炙人口的代表作。其中《关公战秦琼》曾受到毛泽东、周恩来、陈毅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高度赞誉,成为传世精品。

刘宝瑞

1915年生于北京。自幼家境贫寒,曾向崇寿峰学艺,十三岁拜张寿臣为师,学说相声。十四岁赴天津,与马三立、赵佩茹、李洁尘等在南市联兴茶社相声大会演出,并在广播电台播音,开始崭露头角。1940年从济南回北京,在启明茶社相声大会演出,声誉鹊起。后去南京、上海等地演出,被誉为“单口大王”。四十年代末,赴香港演出,首先把相声艺术介绍给予港澳观众。
解放初期,他回到北京,参加中国曲艺团,后调到中国广播说唱团,担任艺术指导。
刘宝瑞好学上进,刻苦钻研业务,勇于探索,善于借鉴吸收独角戏、评话、电影、戏剧等姐妹艺术的优点,大胆革新创造,形成了声、容、情、神兼备的独特艺术风格。他的许多名段子已成为曲艺界的经典之作,流传至今。 刘宝瑞的代表作之一、单口相声《连升三级》被选进中学语文课本,同时被译为英、 法、日多种文字,介绍到国外。1968年刘先生在北京病故。

郭全宝

 8岁拜师王少云学习唱京剧丑角。11岁起在天桥平民茶园里与白全福等撂地演出化装滑稽二簧。期间拜于俊波为师学说相声,并与侯宝林、白全福等同台演出。14岁起辗转于京、津、济南一带表演相声。1951年调入中国广播说唱团工作,先后与侯宝林、刘宝瑞、马季、郝爱民等合作表演相声。擅演单口和闹活,如《捉放曹》、《黄鹤楼》、《耍猴》、《借火》等。其中1957年由其逗哏的相声《好啊,好》曾流行全国。晚年与罗荣寿合作表演双簧。清平客

五十多年的艺术实践,形成了自己的艺术风格,善演单口、捧逗俱佳。表演对口相声具有配合默契,感情充沛,语言生动等特点。单口的表演更是幽默风趣,说表自如,摹声拟态,维妙维肖。

马季

 原名马树槐,1934年生于北京。少年时代家境贫寒,曾在染织厂学徒。1951年到北京市海淀区新华书店工作,1956年调中国广播说唱团,曾任团长。现任中国广播艺术团艺术顾问。

他自幼喜爱相声,常常光顾西单商场启明茶社,欣赏过赵霭如、刘德智、高德明等人的相声艺术。参加工作以后,常常在业余时间唱京剧,说相声。起初只是追求笑料,内容却是杂乱无章。有一次表演传统相声《黄鹤楼》竟说了五十分钟之久。1958年,以相声《找对象》参加北京市工人业余曲艺观摩会,初露锋芒,受到曲艺名家白凤鸣、侯宝林的赞赏。在他们的指导下,以相声《都不怨我》加全国职工业余会演,荣获一等奖。到说唱团后,受到侯宝林、刘宝瑞、郭全宝的热情关怀和指导,迅速成长。他认为:“相声并没有学校,只能口传心授,而只根据个人的领悟而发挥。行个有句真言,就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作为相声艺术的重要流派马(季)派的代表人物,马季一身三任:演员、作家、理论家。

马季的相声表演独具艺术风格特色。相声表演风格有所谓“帅”、“卖”、“怪”、“坏”。凡属优秀的相声表演艺术家,四个字都沾边,但在某个方面较为突出。一般认为:侯宝林占一“帅”;马三立占一“怪”。马季呢,可以说兼占“卖”、“坏”。所谓“卖”,不是单纯地卖力气,而是台风热情,精神饱满,善于调动观众的联想,共同完成艺术创造。所谓“坏”,完全不能从字面理解,而是聪颖、机敏、灵活、俏皮的意思。马季以“说”见长,叙述语言洋洋洒洒,富于变化。嘴皮子利索,功底深厚。师承于相声大师侯宝林、刘宝瑞,又结合自身特点,有所创新。王决《笑苑名家——马季》一文中精辟地概括了马季的艺术风格特色;“舞台作风潇洒,表演亲切热情,语言幽默谐趣,动作舒展自如。真正做到了寓庄于谐,寓教于乐。”

郭启儒先生、郭全宝先生这两位是和侯大师合作时间最长的。

侯宝林 - 趣事

名字的来历

 侯宝林少时无大号,只有个小名叫“小酉儿”,直到他入了相声门,师傅朱阔泉给他起了个“宝”字,名叫“宝麟”,后来由他将“麟”改为“林”。

朱阔泉,外号大面包,是上世纪三十年代京城著名的“相声五杰”(高德明、张杰尧、朱阔泉、绪得贵、汤金澄)之一,当时,他们在西单相声棚使活儿,享誉京城。1933年初夏,京剧大师周信芳进京在广德楼献艺,演出拿手戏《萧何月下追韩信》、《徐策跑城》等戏,一时轰动京城,三天的票预售一空。周信芳:艺名麒麟童,当时就已大红大紫。朱阔泉慕名去广德楼拜会周信芳,一则与大师结交朋友,二则观摩大师演出,学习京戏风格,来丰富自己的相声活儿路。这天,朱阔泉匆匆前往广德楼,不料,因没买上票,被门房挡了驾,尽管朱阔泉左右说明、解释,亦无济于事。门房说:“这是‘麒老板’定的规矩,请先生多多包涵。”朱阔泉说:“我是朱阔泉,是麒老板的朋友”。门房说:“那好,请朱先生稍候,待我去禀知麒老板。”说完,急匆匆来到后台,报知周信芳,周信芳沉思了一会儿,说:“在北平,我没有叫朱阔泉的朋友?”门房说:“朱先生胖胖的……”周信芳说:“不敢认,请回吧。”门房回到门口,对朱阔泉说:“麒老板不认识你,没你这个朋友,请回吧。”朱阔泉一听傻了眼,心里说:周信芳好大的架子,于是,又恳求门房再去禀知麒老板。谁知门房一听就火了;“再禀知,麒老板也不认识你,还是花钱买票看戏吧。”这句话,只羞得朱阔泉无地自容,气冲脑门儿,一跺脚,好!这个朋友不交了!朱阔泉越想越窝囊,好你个麒麟童!我收徒弟就叫“麒麟童”!非羞辱羞辱你不可!后来朱阔泉收了三个徒弟,大徒弟姓李,起名“李宝麒”;接着收了“小酉儿”为徒,起名“侯宝麟”;后又收了姓王的徒弟,起名叫“王宝童”,结果“宝麒宝麟宝童——麒麟童”全齐了,遂了朱阔泉的愿。解放后,侯宝林为了消除这场误会,便将“麟”改为“林”了,这便是“侯宝林”的由来。

逗乐毛泽东

 侯宝林第一次为毛主席说相声,是1949年4月初。侯宝林与郭启儒说的相声是《婚姻与迷信》。毛主席被逗笑了,说:“侯宝林是个语言学家。”以后毛主席移至中南海,工作之余常请侯宝林到住处说相声。劳累了请侯宝林说相声,烦躁了请侯宝林说相声,高兴了也请侯宝林说相声。说过一个段子之后,毛主席常常带头鼓掌,说:“侯先生,再来一个。”

办公厅的同志认真规定了侯宝林与毛主席之间的距离,不能太近,让毛主席仰头看他,造成颈椎疲劳;也不可太远,影响观看效果。每次演出之后,毛主席要与演员握手,办公厅的同志交待侯宝林,一定要掌握时机,不要让毛主席站起来,要看准时机,在毛主席欲起未起之际抢先一步,与毛主席握手道别。侯宝林对领袖充满感情,每次他做得都很圆满。

不能不说侯宝林在相声领域是奇才。旧段子很快说完了,为了使毛主席听的相声不重复,侯宝林开始搞创作,自编自演。要毛主席喜欢的相声,必须有一定的知识含量,这很不容易。这就逼着侯宝林阅读大量古书作为养料。有一次他编了个调侃诗人的相声,讽刺腹中空空,又要附庸风雅的俗人。作诗曰:“胆大包天不可欺,张飞喝断当阳桥,虽然不是好买卖,一日夫妻百日恩。”听着这前言不搭后语的“歪诗”,毛主席笑得弓下腰,半天直不起来。

文革时的故事
“文革”乍起,侯宝林被打成黑帮,“造反派”要批斗他,于是他穿着黑色长袍,被押上批斗台。“造反派”喊:“打倒侯宝林!……”侯宝林闻声便趴下来。“造反派”斥问:谁叫你趴下的?侯宝林答:你们不是喊打倒我吗?我不打就倒,响应你们呀。此言引起台上台下一片哄笑。“造反派”说侯宝林破坏批斗会,喊口号:“打掉侯宝林的嚣张气焰!”命令:给他戴高帽!侯宝林马上从长袍中取出一顶纸帽,挺精致的,向“造反派”呐喊:“不用找,不用找,我自己带着呢。”侯宝林自己戴上纸帽,那纸帽仅有半尺高,“造反派”说:“太低!这算什么高帽!”侯宝林不慌不忙地说:能高,能高……说着,将头一摇,纸帽子便升高半尺。台下又是哄笑,连台上主持批斗的人也忍不住笑了,批斗会的严峻恐怖气氛为之一泄。主持批斗会者强忍了笑,说还低。侯宝林又一摇头,纸帽子又长半尺。于是整个批斗会场笑声阵阵。“造反派”急呼口号,企图扭转气氛,结果除了高音喇叭中的口号声孤零零地缭绕,却没人跟随呐喊。台上再说什么,也被笑声淹没了。一场批斗会就此流产。“造反派”遂将批斗改为游街,侯宝林一上街道,便改成跑步。“造反派”说:不要跑!侯宝林说,不跑,这么长的街道,什么时候游完啊,你们不是说要看我的态度吗?我这是表态,支持革命小将啊!

 侯宝林软中带硬的对抗,使“造反派”不敢再开他的批斗会,只好罚他去打扫厕所了。

关于侯宝林的故事实在太多了,甚至在“文革”中人们仍编出许多关于他的段子。比如,有一次他等着挨批,结果人家没斗他,他便来了一句:等了半天白等了。

“文革”期间,有一次人代会把人大代表的名单送到毛泽东主席那儿,他专找姓侯的那一栏,问怎么没有侯宝林,工作人员说赶忙纠正。那时,侯宝林正在干校劳动。侯宝林在地里干活儿,听到军代表叫他“回去洗洗脚,换双鞋准备一下”时,侯宝林心里直打鼓。他被送到火车站,问边上的人怎么回事,人家也不告诉他。他到了北京之后马上去革委会报到,发现人们都冲着他笑,对他的称呼也变了,都叫他同志。这时才有人告诉他有革命任务,让他回忆传统段子,侯宝林从此才“翻了身”。侯宝林留下来的录像几乎都是给毛主席在中南海说相声时录下的。

生活中,侯宝林的段子还有很多。比如他到美国访问,当地记者问他:里根是演员,但他当了总统,你也是演员,在贵国可以当总统吗?侯宝林说:里根我知道,我们不一样,他是二级演员,我是一级的。他的回答充满了机智与风趣,令人叫绝。

有一家饭馆让侯先生给题个字,他题了三个字“不起眼”:这是一语双关,一是说饭馆的地方不起眼,二是饭馆的菜有特色让人抬不起眼。他从不装知识分子,却表现出了很高的文化内涵,他可以说是没有学历的高级知识分子。

侯宝林平时极其风趣,自谦中透着自豪。他有一枚印章,上面刻的是“一户侯”。他说,我姓侯,我的官印叫一户侯,意思是,我一家姓侯,我只管一家,过去的都叫万户侯什么的,我没那么多。

侯宝林 - 故居

侯宝林故居位于东四头条胡同深处,从1987年到1993年,侯宝林大师就是在这条胡同里度过了他最后6年的时光,他把这里当作是“书斋”,不少经典段子都诞生于此。

那之前,侯宝林还曾经在广播局宿舍、什刹海等多个地方居住过,但都是租住,只有北京市东四头条19号是侯宝林先生花了多年积蓄买下来的。1993年老先生辞世后,房子塌了一部分,家人便把老房子翻盖成了水泥房,但是一直没有人来住,空了十多年。将这个小院改成故居,是侯家全家人的心愿。

沿着东四十字路口向北,路东的第一条胡同就是东四头条。快到胡同尽头,即可看见路南的19号小院,灰色的院墙上白底金字书写着“侯宝林故居”几个大字,这是侯宝林生前好友、著名漫画家方成先生题写的。

19号小院占地不大,在胡同中并不起眼。故居经过翻修,灰墙红窗依旧,只是两间北房和三间南房被合并成一套三开间的大屋。走进故居,先经过一段狭长的过道,过道两侧挂满了侯先生的照片。整个屋子里,最显眼的也是侯宝林大师生前的近40张老照片——从12岁天桥学艺到后来的全家福。旧宅曾经的小院改建成一间客厅,北房分别布置成会客室和书房。当年,侯先生家的摆设就是这么简单,旧家具都是上了年头的老物件,书桌、太师椅、扇子、大褂、醒木等侯先生生前的用具码放得井然有序,桌上笔墨纸砚犹在。房间内,一尊侯先生的铜雕像栩栩如生,格外引人注目:侯宝林依旧是人们所熟知的神态,长脸、细目、下颌微微抬起,身着长衫手握折扇搭腿坐在八仙桌旁谈笑风生。

侯宝林 - 未完成的杰作

上世纪50年代末,我和侯宝林的工作单位都在平安里。有时,中午我们都去柳泉居进餐,相遇欢谈。1957年10月4日,苏联第一颗人造卫星上天以后不久,又在柳泉居和侯宝林相会,他高兴地对我说:“你写的《欢呼第一颗人造卫星上天》的诗,我在《北京日报》上看到了,很感兴趣,我想根据它写一段相声。”“什么?那诗的内容也能写成相声?”“对,就用你诗中的一句就够了。”“哪一句?”“月里嫦娥要回中国!”

侯宝林说:“想想看,将来人类也搭乘卫星飞天,到月球上把嫦娥、吴刚还有小白兔都接回故乡,他们回到神州大地一看,今日的新中国和他们奔月之时的生活时代相比,一定会产生许多喜剧性的观感,很适合用相声形式表现。”

“这真是一个好题材、好主意。”我正感到他的构思精妙之时,他接着又从美食家的眼光打量着我桌上根据他的指导要的饭菜,联系到接回嫦娥、吴刚、小白兔应该请他们吃什么的话题。

侯宝林曾经指点我,柳泉居是地道的北京馆子,不能在这儿吃麻辣火锅和鱼生粥,午餐么,可以要两小张家常饼,一小盘炸小丸子,一小碗酸辣汤,又便宜又好,有个块八毛的就吃的挺好,对路;下次,你再换口味,吃一小碗米饭,一小碗米粉肉,不要喝酸辣汤,要一碗高汤,有几片香菜去腻,他开的柳泉居菜谱就和他在自己家中招待港客吃芝麻烧饼、小米粥,配以天福号酱肘花、王致和腐乳、六必居咸菜一样有特色。那天,我桌上正摆着他为我设计的第一菜谱,家常饼和炸小丸子,我说,也请嫦娥吃这个行不?他立即说,那怎么行?不要说请嫦娥,请任何女士都不能吃烙饼,女士张着大嘴啃饼,形象不雅,我改口道:“那就请吴刚吃大饼。”侯宝林说:“我已想过了,假若吴刚是北京人,咱们请他吃炒麻豆腐,就在柳泉居搭伙,早晨去护国寺喝豆汁,小白兔不用热菜,吃柳泉居的凉拌胡萝卜丝就挺好,嫦娥的菜我没想好,不过酒倒想好了,不能饮桂花陈酒……”“为什么?”“桂花酒月宫多的是,杨、柳二烈士访月,吴刚就捧出桂花酒么!”“那喝什么?”“北京的莲花白,又雅又清,适合嫦娥……”

侯宝林这一席话,简直就跟相声一样精彩,46年至今他这未完成的杰作,还经常浮现在我的心上,当时未能创作完成这部作品,是因为他等待着中国人飞天成功之日,他再画龙点睛地完成这部飞天迎嫦娥的、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的说唱文学。

如今,神舟五号载人飞船已经成功返回地面,再过两年,中国将飞向月球,假若侯宝林能听到、见到这个景象,那该多好!

侯宝林 - 五档相声

“五档相声”是上世纪30至40年代京津两地进军舞台享誉一时的相声名家。他们都荡除“荤口”只说“文明相声”,并且都有了自己的拿手段子,或以“说”见长或以“逗”取胜,或以“学唱”而显功力。艺人之间已经拉开风格或色调的距离,各有自己的一堂座儿。捧逗搭档也真的“一场买卖”渐渐固定谁也离不开谁了。他们是:张寿臣一档、常宝一档、马三立一档、戴少甫一档、侯宝林一档。

张寿臣(1899-1970)是承上启下的艺术大师和通俗文学的巨匠。他自幼随父张诚甫学说评书,十五岁拜“八德”之一的焦德海为师,二十岁以后又多年和“八德”中最负盛名的李德合作。在单口方面得益于后者,在对口方面承袭乃师。他从艺时间甚长,历经清末、民国、军阀混战、日寇入侵、国民党统治和新中国建立几个时代,饱经风霜谙熟世态,因此,思想深刻目光犀利,作品厚积薄发切中社会和时代本质,成为这一时期世俗生活的生动画卷,为相声提供了一批堪入近现代通俗文学之林的名篇。

张寿臣的单口多注目畸形社会的变态生活——变态的心理、行为及人际关系。《小神仙》在算命先生发迹变态的背后是人们朝不虑夕对命运前途的焦虑;《化蜡扦》记录着封建经济解体但虚伪的人际关系仍在敷衍——金钱和孝子的虚伪;他创作的对口《揣骨相》、《哏政部》也都以嬉笑怒骂的口吻直刺军阀和时政。张寿臣虽为艺人但不媚俗,在《回顾我的艺人生涯》一文中说:“日本占领天津后,我精神上感到极大压迫,没有精神再说笑,当然生意也就随之下落。我留下胡子准备谢绝舞台,但为生活所迫,有时也说一两场……”直至1949年迎来新的岁月人生。他是相声史上承前启后的艺术大师,他深邃的艺术眼光、严肃的从艺态度、丰富的人生经验,以及娓娓道来的“说功”,都是侯宝林极其佩服并从而受到启发的。

 常宝(1922—1951)是建国以前天津最负盛名最有“人缘”的相声名家。他和他的父亲常连安(1898—1966)原本以“变戏法”为生,活动于河北张家口一带。“变戏法”为招徕观众也有逗笑的“说口”,年仅六岁的他聪明顽皮,常在“说口”里临时编词儿即兴发挥增饰许多“话佐料”,引逗得人们哈哈大笑。口外盛产蘑菇,于是人们就以“小蘑菇”昵称他,成为他以后的艺名。他父亲也发现了他的艺术天赋,带他到天津拜张寿臣为师。十岁起他就活跃在天津相声舞台。十六岁和赵佩茹合作,一直到1951年光荣牺牲在朝鲜战场,当时年仅二十九岁。

“小蘑菇”的相声以滑稽诙谐的风格取胜,调皮里带着机智,诙谐中夹杂着讽刺。他的口齿利落,《报菜名》、《地理图》、《大保镖》等脍炙人口。他的《闹公堂》真假虚实热闹红火,常在表演时“现挂”包袱嘲讽时弊。1944年至1945年间日本侵略者有所谓“献铜献铁”运动,常宝在表演传统节目《耍猴儿》时即兴说:“咱们俩人要耍猴的话,我得用嘴模仿锣的声音”——“我的锣献了铜了!”不久他又演了与他弟弟合编的小段《牙粉袋》,佯说“强化治安”以后面粉反而“落价”了,只不过“袋儿”小点儿——牙粉袋那么大!此后,他还编了《打桥票》讽刺国民党时期警察敲诈勒索,因此曾几次被捕受辱。

常宝的父亲常连安也曾为他“量活”,自己也说单口,传统节目《山东斗法》等都效果强烈。他的三弟常宝霆、四弟常宝华也分别在20世纪40年代末期崭露头角。“常氏家族”在相声史上也占有重要位置。他们——尤其是常宝,既是侯宝林竞争的对手,又是他亲和的对象,“小蘑菇”说学逗唱的全面功底、他的机敏和风趣、他的锐气和胆识都给正在进取中的侯宝林以全方位的参照系。

马三立(1914—2002)是相声舞台从艺时间最长、跨越新旧两种社会历时最久、搬演传统或新段子最多、最富个性魅力的演员。他是“八德”之一马德禄之子、相声“恩子”——恩绪的外孙,乃初兴期讲究语言文字游戏——“文哏”的代表。马三立门里出身自幼与父兄切磋技艺,他又是当时相声行里唯一受过中等教育的一位,本可顺理成章地继承“文哏”一脉。但他却源自其个性,特别是他“撂地”多年的生涯,由雅入俗,特别喜欢表现城市底层“小市民”的生活和情趣。渐渐形成了他浓郁的天津风格。他的表演也因而更加性格化。按照侯宝林的说法:“他总是选择小市民的一种类型,并按照他们的思想和生活方式说话,因此,是近于戏剧的性格化表演。”是的,他的许多段子都经过自己的规整加工适合于他而别人又“拿不动”的,同时又加进统领全篇的主人公如“马善人”、“马叫官儿”、“马洗澡”、“马大学问”等。于是他们就成为一种类型或典型的符号,也是建国以后发展成“马派”的基础。他的大师地位也是在建国以后日臻确立。侯宝林对他的艺术十分崇拜,他俩之间可谓是:亲其情而异其路,近其神而别其形。说句俗话,是各有自己撒手锏各占一个层面的朋友。

关于戴少甫,我们知道的东西并不多。但在侯宝林眼里他是“才子”——能说会写、有文化和眼光,并有正义感和抗争性。他的《改良数来宝》采取艺人行乞见景生情即兴现编的形式,把他眼之所见和心之所想,用诙谐幽默方式合辙押韵地描述出来,有世俗景象也有世态炎凉、有议论也有评点、有讽刺也有自嘲,可谓“嬉笑怒骂皆成文章”。尤其可贵的是每次表演皆有增饰,特别有针砭时弊的临场发挥,因此而声名大振并惹来祸端。他才高命短,只活了三十几岁。

侯宝林位列“五档”之中,显然,他当时并不是群龙之首。论辈分,他比张寿臣、马三立都矮一辈。在他们面前从来都俯首帖耳垂手侍立,即使在建国后当上政协委员、人大代表,他也从无半点怠慢过。这还不止因行里辈分的关系,他对这二位真的心服口服视若神明。张老的学而善思和深邃目光,他说他无可比拟。如何铺垫和如何穿插细节,也不只是其洞悉本领,更有他老练的生活阅历提供。马三立是世家出身,传统功底最深,无论哪个段子都经过手、动过脑筋、加过佐料、在地上摔打丰富过。他说人家的段子“反熟为生”无论什么场合口吻不变、尺寸不变、新鲜劲儿不变。因之他感叹地跟我说:“马三立的段子谁拿得动?人家一摸你就躲远远的另请高明去吧。”“小蘑菇”倒是跟他同辈,也比他小几岁。但人家是福将,不仅占地理之光,还占早就出名的天时之利。尤其有默契观众的人缘。别看嗓子一般,但张口是味儿,什么节目一经他演便随处有哏。会得多、使得活、活瓷实是他的长处。是的,侯宝林从不盲目乐观,他总是发现别人长处。寻找在诸多矛盾空隙和关系的交叉点上自己可以发展的空间。张寿臣以“说功”取胜,他就将语言滋味融进“学唱”韵味之中。马三立是性格化表演,选取“小市民”人物类型,他就强化自己叙述评论的旨趣,从而使一“俗”一“雅”拉开档子。小蘑菇以其滑稽含讽而稚拙可爱,反其道而行之的轻松、机智、含蓄的幽默风格就必然令他选择。当然,这不是一开始就自觉并且一蹴即就的。不是的,在纷乱如麻的线索中建立属于自己的独特链条,除去靠冥冥之中神的暗示之外,还要在分析、比较、综合中下笨力气摸索。还好,五档相声横竖一排,就给他规定了发展空间,当然,这必须是他认定又愿意的。在天津,他不仅挣了钱出了名,还明确了自己艺术进取的方向。

侯宝林 - 侯宝林还“活”着

清明将至,到侯宝林故居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尽管这位著名的相声艺术大师离开我们已经有17年了,但随着侯宝林故居的开放,先生仿佛又“回来”了,依然生活在街坊邻居和无数喜爱他的相声迷中。

侯宝林 - 依然在胡同里谈笑风生

侯宝林故居位于东四头条胡同深处,从1987年到1993年,侯宝林大师就是在这条胡同里度过了他最后6年的时光,他把这里当作是“书斋”,不少经典段子都诞生于此。   

那之前,侯宝林还曾经在广播局宿舍、什刹海等多个地方居住过,但都是租住,只有北京市东四头条19号是侯宝林先生花了多年积蓄买下来的。1993年老先生辞世后,房子塌了一部分,家人便把老房子翻盖成了水泥房,但是一直没有人来住,空了十多年。将这个小院改成故居,是侯家全家人的心愿。   

沿着东四十字路口向北,路东的第一条胡同就是东四头条。快到胡同尽头,即可看见路南的19号小院,灰色的院墙上白底金字书写着“侯宝林故居”几个大字,这是侯宝林生前好友、著名漫画家方成先生题写的。

19号小院占地不大,在胡同中并不起眼。故居经过翻修,灰墙红窗依旧,只是两间北房和三间南房被合并成一套三开间的大屋。走进故居,先经过一段狭长的过道,过道两侧挂满了侯先生的照片。整个屋子里,最显眼的也是侯宝林大师生前的近40张老照片——从12岁天桥学艺到后来的全家福。旧宅曾经的小院改建成一间客厅,北房分别布置成会客室和书房。当年,侯先生家的摆设就是这么简单,旧家具都是上了年头的老物件,书桌、太师椅、扇子、大褂、醒木等侯先生生前的用具码放得井然有序,桌上笔墨纸砚犹在。房间内,一尊侯先生的铜雕像栩栩如生,格外引人注目:侯宝林依旧是人们所熟知的神态,长脸、细目、下颌微微抬起,身着长衫手握折扇搭腿坐在八仙桌旁谈笑风生。

侯宝林 - 把最好的艺术献给观众

住过地安门内织染局、龙头井32号,后又搬至羊角胡同、东煤厂胡同、尚勤胡同、藕芽胡同2号、扁担胡同、福寿里19号、南钱串胡同6号旁门,至1983年12月才迁往复兴门外木樨地居住……   

侯宝林先生的大弟子贾振良重回东四头条故宅时颇为激动:“当时师父从1987年搬

来,我跟耀华陪着住在这儿,一直到生病住院。这么多年,这是第二次回来。”贾振良老先生回忆说,有一年夏天,半夜里侯宝林卧室的房顶一角突然塌了,听见响声贾振良出来一看,侯宝林一身是土站在门口,“就这么一张床,他只好在院里洗洗澡,归置归置,铺上床接着睡。”侯宝林的长子、较少露面的侯耀中也回忆说,当年他和父亲常在院里做小吃,泡馍和爆肚都是父亲爱吃的,小院内的香味总能飘到胡同口。   

侯宝林15岁时在鼓楼市场石记茶馆门前的地摊搭班唱京戏,同时在鼓楼市场内相声场子听学相声,向相声演员常宝臣、聂文治、郑祥泰、王世臣、张兆新、张书元等学习。有一次场内只有一位相声演员,缺搭配的,侯宝林就说,“我给你帮帮忙吧!”就这样侯宝林第一次上场说起相声,当时他说的段子叫《杂学》,也就是后来的《戏剧杂谈》。因为侯宝林学过京戏,所以段子很圆满地说了下来。此后,他就开始在鼓楼市场说相声,借宿在石记茶馆。  

侯宝林21岁时正式拜朱阔泉为师。拜师之后,就到正式相声场子的西单商场北场演出。1950年1月19日,侯宝林等人发起成立北京相声改进小组,改进相声,发展相声艺术。

侯宝林 - 只管一家的“一户侯”

侯宝林少时无大号,只有个小名叫“小酉儿”,直到他入了相声门,师父朱阔泉给他起了个“宝”字,名叫“宝麟”,后来由他将“麟”改为“林”。   

朱阔泉,外号大面包,是上世纪三十年代京城著名的“相声五杰”(高德明、张杰尧、朱阔泉、绪得贵、汤金澄)之一,当时,他们在西单相声棚使活儿,享誉京城。1933年初夏,京剧大师周信芳进京在广德楼献艺,演出拿手戏《萧何月下追韩信》、《徐策跑城》等戏,一时轰动

京城,三天的票预售一空。周信芳:艺名麒麟童,当时就已大红大紫。朱阔泉慕名去广德楼拜会周信芳,一则与大师结交朋友,二则观摩大师演出,学习京戏风格,来丰富自己的相声活儿路。这天,朱阔泉匆匆前往广德楼,不料,因没买上票,被门房挡了驾,尽管朱阔泉左右说明、解释,亦无济于事。门房说:“这是‘麒老板’定的规矩,请先生多多包涵。”朱阔泉说:“我是朱阔泉,是麒老板的朋友”。门房说:“那好,请朱先生稍候,待我去禀知麒老板。”说完,急匆匆来到后台,报知周信芳,周信芳沉思了一会儿,说:“在北平,我没有叫朱阔泉的朋友?”门房说:“朱先生胖胖的……”周信芳说:“不敢认,请回吧。”门房回到门口,对朱阔泉说:“麒老板不认识你,没你这个朋友,请回吧。”朱阔泉一听傻了眼,心里说:周信芳好大的架子,于是,又恳求门房再去禀知麒老板。谁知门房一听就火了;“再禀知,麒老板也不认识你,还是花钱买票看戏吧。”这句话,只羞得朱阔泉无地自容,气冲脑门儿,一跺脚,好!这个朋友不交了!朱阔泉越想越窝囊,好你个麒麟童!我收徒弟就叫“麒麟童”!非羞辱羞辱你不可!后来朱阔泉收了三个徒弟,大徒弟姓李,起名“李宝麒”;接着收了“小酉儿”为徒,起名“侯宝麟”;后又收了姓王的徒弟,起名叫“王宝童”,结果“宝麒宝麟宝童——麒麟童”全齐了,遂了朱阔泉的愿。解放后,侯宝林为了消除这场误会,便将“麟”改为“林”了,这便是“侯宝林”的由来。   

关于侯宝林的故事实在太多了,甚至在“文革”中人们仍编出许多关于他的段子。比如,有一次他等着挨批,结果人家没斗他,他便来了一句:等了半天白等了。   

“文革”期间,有一次人代会把人大代表的名单送到毛泽东主席那儿,他专找姓侯

的那一栏,问怎么没有侯宝林,工作人员说赶忙纠正。那时,侯宝林正在干校劳动。侯宝林在地里干活儿,听到军代表叫他“回去洗洗脚,换双鞋准备一下”时,侯宝林心里直打鼓。他被送到火车站,问边上的人怎么回事,人家也不告诉他。他到了北京之后马上去革委会报到,发现人们都冲着他笑,对他的称呼也变了,都叫他同志。这时才有人告诉他有革命任务,让他回忆传统段子,侯宝林从此才“翻了身”。侯宝林留下来的录像几乎都是给毛主席在中南海说相声时录下的。   

生活中,侯宝林的段子还有很多。比如他到美国访问,当地记者问他:里根是演员,但他当了总统,你也是演员,在贵国可以当总统吗?侯宝林说:里根我知道,我们不一样,他是二级演员,我是一级的。他的回答充满了机智与风趣,令人叫绝。   

有一家饭馆让侯先生给题个字,他题了三个字“不起眼”:这是一语双关,一是说饭馆的地方不起眼,二是饭馆的菜有特色让人抬不起眼。他从不装知识分子,却表现出了很高的文化内涵,他可以说是没有学历的高级知识分子。   侯宝林平时极其风趣,自谦中透着自豪。他有一枚印章,上面刻的是“一户侯”。他说,我姓侯,我的官印叫一户侯,意思是,我一家姓侯,我只管一家,过去的都叫万户侯什么的,我没那么多。   

侯宝林于1993年2月4日14时42分在北京病逝,逝世前他还在录音里给观众留下这样一段话:亲爱的听众,尊敬的观众,侯宝林将去了,去世了,恕抱不周,祝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侯宝林 - 家庭成员

子女

侯宝林共有子女5人,长子侯耀中与长女侯耀茹未以相声为业

,但侯耀中之子侯震现为德云社相声演员;次子侯耀华先生多年来从事影视表演与电视主持,极少说相声,只是偶尔客串,其子侯军为相声演员师胜杰先生的弟子,但活跃与电视主持方面;三子侯耀文先生从事相声表演,但已去世;小女侯錱(zhēn)女士负责整理侯宝林生前资料并著书。

婚姻

22岁那年,侯宝林与陕西巷卖粥的连老头的女儿连秀贞结婚。1940年,侯宝林以反串京剧名声大震,且以《改行》、《戏剧杂谈》、《空城计》等拿手段子在天津一炮打响,同时认识了京剧演员王雅兰。

尽管事业上蒸蒸日上,但侯宝林的婚姻并不美满。他与连秀贞婚后不久,就发现妻子吸食鸦片,连吓带气之下,侯宝林大病了一场。连秀贞的不良嗜好使侯家的生活入不敷出,难以为继。侯宝林25岁时,连秀贞为他生下一子,名双安,可惜不久后夭折。1944年初两人离异。后来,侯宝林与家住天津忠树里一个厨师的女儿刘淑芳同居,得一子耀中、一女耀茹,可惜这段感情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就宣告结束。1946年春,侯宝林回天津大观园、燕乐演出,重遇王雅兰,两人在相处中逐渐产生感情,并结为连理。王雅兰为侯宝林生下了侯耀华和侯耀文。

而由于谢东一事,谢东的母亲马增蕙与侯老之间的情缘也浮出水面。马增蕙擅长表演单弦,是一位深受群众喜爱的具有自己独特风格的曲艺名家。据知情人透露,马增蕙和侯宝林以前都是中国广播艺术团的演员,经常一起演出。侯宝林比马增蕙大19岁,两人关系很好。虽然他们因为种种原因没在一起,但是他们有了爱情结晶谢东,侯宝林一直很喜欢谢东。

侯宝林 - 侯宝林的徒弟

侯宝林的徒弟有:贾振良、黄铁良、杨紫阳、马季、李文山、胡必达、殷培田、贾冀光、丁广泉、康达夫、李如刚、吴兆南、于世猷、郝爱民、师胜杰。

更新日期:2024-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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