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鼐
姚鼐 - 生平
姚鼐(1731—1815) 清代散文家。安徽桐城人(今桐城市区人),其十世祖姚之兰始迁居桐城县城中,姚鼐出生时,其家庭在桐城县城已居300余年。字姬传,一字梦□,室名惜抱轩(在今桐城中学内),人称惜抱先生,是刘大櫆的学生,桐城派集大成者。他提倡文章要“义理”、“考证"、“辞章”三者相互为用。所谓“义理”就是程朱理学;“考证”就是对古代文献、文义、字句的考据;“辞章”就是写文章要讲求文采。这些主张充实了散文的写作内容,是对方苞“义法”,说的补充和发展。在美学上,提出用 “阳刚”、“阴柔”区别文章的风格。“阳刚”僦是豪放,“阴柔"就 是婉约。两大风格相互配合,.相互调剂,就产生出多样的风格。 同时,又发展了刘大櫆的“拟古”主张,提出“神、理、气、味、格、律、声、色”为文章八要。学习古人,初步是掌握形式(格、律、声、色),进而是重视精神(神、理、气、味),才能达到高的境界。桐城派古文到了姚鼐形成完整的理论体系。姚鼐著有《惜抱轩全集》,所编《古文辞类纂》风行一时,有力地扩大了桐城派的影响。
姚鼐与创始人方苞、刘大櫆并成为“桐城三祖”。其在继方、刘已有成就的基础上提倡文章要“义理”、“考证"、“辞章”三者相互为用。所谓“义理”就是程朱理学;“考证”就是对古代文献、文义、字句的考据;“辞章”就是写文章要讲求文采。这些主张充实了散文的写作内容,是对方苞“义法”,说的补充和发展。在美学上,提出用 “阳刚”、“阴柔”区别文章的风格。“阳刚”僦是豪放,“阴柔"就 是婉约。两大风格相互配合,.相互调剂,就产生出多样的风格。 同时,又发展了刘大櫆的“拟古”主张,提出“神、理、气、味、格、律、声、色”为文章八要。学习古人,初步是掌握形式(格、律、声、色),进而是重视精神(神、理、气、味),才能达到高的境界。桐城派古文到了姚鼐形成完整的理论体系。姚鼐著有《惜抱轩全集》,所编《古文辞类纂》风行一时,有力地扩大了桐城派的影响。鼐对传统文论的另一重大贡献是提出富有创见性的“阴阳刚柔说”,这对我国古代散文审美理论和风格特征是一次重大突破。他认为,“天地之道,阴阳刚柔而已。文者天地之精英,而阴阳刚柔之发也。”文章阴阳刚柔的变化,乃是作者性格、气质、品德的表现。鼐在发展前辈的文学思想上,用阴阳刚柔这个哲学概念来解释文章风格的来源和散文的风格特点,其中包含着朴素的唯物论和辩证法思想。
姚鼐 - 成就
姚鼐以宋儒之学为治学之本,故指斥考据的汉学家为舍本逐末;但他也不废弃汉儒治经之长。姚鼐“为文高简深古,尤近欧阳修、曾巩,其论文根极于道德,而探源于经训,至其浅深之际,有古人所未尝言,鼐独抉其微,发其蕴,论者以为词近于方,理深于刘”(《清史稿·文苑·姚鼐传》)。其为文“以神、韵为宗”(方宗诚《桐城文录序》),形成一种迂徐深婉,一唱三叹,而又耐人寻味,意蕴无穷的风格。近代学者章太炎谓之“谨”,刘师培称之“丰韵”,都是对其文风的富于韵味、言简意丰的高度评价。姚鼐的诗歌早年模仿明“七子”学唐诗,晚年兼取宋人,格意俱高,在当时俨然为一大家,故后人称“惜抱诗精深博大,足为正宗”(程秉剑《国朝名人集题词》)。姚鼐的书法造诣很深,包世臣推邓石如、刘石庵及姚鼐为清代书法之冠,将姚鼐的行草书列为妙品,故姚鼐非独特文美,其翰墨亦为世重。鼐著有《九经说》19卷、《三传补注》3卷、《老子章义》1卷、《庄子章义》10卷、《惜抱轩文集》16卷、《文后集》12卷、《诗集》10卷、《法帖题跋》1卷、《笔记》10卷、《书录》4卷、《尺牍》10卷、《古文辞类纂》75卷、《五七言今体诗钞》18卷。嘉庆十五年 (1810年),姚鼐卒于南京钟山书院,时年85岁。嘉庆二十四年,与元配夫人张氏合葬于牛集乡阮贩村铁门口。今墓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登泰山记》是姚鼐的代表作,主要描绘泰山风雪初霁的壮丽景色。写作特点:首先是以时间为顺序,以游踪为线索,依次记叙了作者游泰山的历程和所见到的景色,剪裁得体,详略分明。
姚鼐 - 代表作
复鲁絜非书桐城姚鼐顿首,絜非先生足下:相知恨少,晚通先生。接其人,知为君子矣;读其文,非君子不能也。往与程鱼门[2]、周书昌尝论古今才士[3],惟为古文者最少。苟为之,必杰士也,况为之专且善如先生乎!辱书引义谦而见推过当[4],非所敢任。鼐自幼迄衰,获侍贤人长者为师友[5],剽取见闻[6],加臆度为说,非真知文、能为文也,奚辱命之哉[7]?盖虚怀乐取者,君子之心。而诵所得以正于君子[8],亦鄙陋之志也[9]。
鼐闻天地之道,阴阳刚柔而已[10]。文者,天地之精英,而阴阳刚柔之发也[11]。惟圣人之言,统二气之会而弗偏[12],然而《易》、《诗》、《书》、《论语》所载,亦间有可以刚柔分矣。值其时其人告语之[13],体各有宜也。自诸子而降[14],其为文无有弗偏者。其得于阳与刚之美者,则其文如霆,如电,如长风之出谷,如崇山峻崖,如决大川,如奔骐骥。其光也,如杲日[15],如火,如金镠铁[16];其于人也,如凭高视远,如君而朝万众,如鼓万勇士而战之。其得于阴与柔之美者,则其文如升初日,如清风,如云,如霞,如烟,如幽林曲涧,如沦[17],如漾,如珠玉之辉,如鸿鹄之鸣而入廖廓[18]。其于人也,漻乎其如叹[19],邈乎其如有思[20],暖乎其如喜,愀乎其如悲[21]。观其文,讽其音[22],则为文者之性情形状,举以殊焉[23]。
且夫阴阳刚柔,其本二端,造物者糅[24],而气有多寡进绌[25],则品次亿万,以至于不可穷,万物生焉。故曰:“一阴一阳之为道[26]。”夫文之多变,亦若是也。糅而偏胜可也;偏胜之极,一有一绝无,与夫刚不足为刚,柔不足为柔者。皆不可以言文。今夫野人孺子闻乐[27],以为声歌弦管之会尔;苟善乐者闻之,则五音十二律[28],必有一当,接于耳而分矣。夫论文者,岂异于是乎?宋朝欧阳、曾间之文[29],其才皆偏于柔之美者也。欧公能取异己者之长而时济之[30],曾公能避所短而不犯。观先生之文,殆近于二公焉。抑人之学文[31],其功力所能至者,陈理义必明当;布置取、繁简廉肉不失法[32];吐辞雅驯[33],不芜而已[34]。古今至此者,盖不数数得[35],然尚非文之至。文之至者,通乎神明,人力不及施也。先生以为然乎?
惠奇之文,刻本固当见与,抄本谨封还。然抄本不能胜刻者。诸体以书、疏、赠序为上,记事之文次之,论辨又次之。鼐亦窃识数语于其间[36],未必当也。《梅崖集》果有逾人处[37],恨不识其人。郎君令甥皆美才未易量[38],听所好,恣为之[39],勿拘其途可也。于所寄之,辄妄评说,勿罪!勿罪!秋暑惟体中安否?千万自爱。七月朔日[40]。